也就是在这时候,兄弟几个以前那些妾室,都不知所踪。
迅速地走完这一步又一步,只一个来月,林远道就带着几个儿子,过上了流离失所的日子。
——沈笑山得知这些之后,只觉无趣:“废物。原本还为他们考虑了几条垂死挣扎的路,结果倒好,他们一条都没用。”
陆语听了,失笑,“那你以为呢?稍稍有些头脑的人,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那样,在当初,更出不了嫡长女被送出家门的事。”
“也是。”沈笑山漫应一声,随即并没有就此放手,吩咐下去:“盯住林氏父子,让他们转着圈儿地丢人现眼一番,便问问他们余生愿不愿意到指定的庄子上为仆。愿意就安排,不愿意便让他们去牢里吃饭,法子无所谓。”
归根结底,那是与林醉相关的人,总转着圈儿现世,不是长久之计。
陆语那边,记挂着林醉,用信鸽传信,询问几时回来。
林醉老老实实地告诉她,原本快回到长安了,可是杭七同僚请他帮忙查点儿事情,横竖无事,情形又允许,她就跟他一起帮这个忙,顺道长长见识。
陆语不由莞尔。
杭七那边也传信给陆语,问来日提亲的话,是到傅宅,还是到沈宅。
陆语回一句“废话,自然是到傅宅”。姨父姨母就是林醉的长辈,妹妹的婚事,由长辈操持,更为妥当。
杭七倒是有闲情,很快又传信给她,说沈夫人,劳烦您说话文雅些。
陆语笑了一阵。
时光如水,无声流逝至十月初。
董飞卿很听蒋徽的话,一直安安稳稳住在沈宅,时时与唐修衡通信,得知兄长正在去往漠北巡视的途中。
他问唐修衡,大概何时回京。
唐修衡说怎么也得到腊月,有两年没走远道了,出来这一趟,舒坦得很。
那种感受,他懂,便说那好,我也腊月回京,到时候到半路去迎你,一道走。
唐修衡言简意赅地回一句:闲的你,不缺你。
他哈哈地笑了一阵。
唐修衡转头派人问沈笑山,说我腊月回京,到时候要是得空,送我一程?
沈笑山就回了仨字儿:不得空。
唐修衡就说,那我再绕路去找你一趟。
沈笑山没辙,只得改口说自己得空,到时候去送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