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食指抵在嫣红的唇上,苍白与嫣红两种颜色对比强烈,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感。
“不会把你怎么样?”
水蓝色长发的男子短促地冷笑一声,重复了一遍云栖迟的话,但语气听起来不太好。
他低下头,长发尽数散落在了身侧,犹如牢笼一般将理亏的云栖迟困在了床面和胸膛之间。
“他浑身的杀意一眼都能看出来,还不会把你怎么样。”
水行时停顿了一下,指尖探入云栖迟的唇缝之间,然后摁压着对方饱满的唇珠。
“你是在开玩笑?”
这一句像是从紧闭着的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云栖迟自知理亏,于是仰头在水行时唇边亲了一下,然后讨好地笑笑:“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他说完之后又连忙转移了话题:“还有,你之前离开也没告诉我。”
云栖迟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压在他上面的水行时:“你究竟去做什么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水行时只好无奈地绕过了他:“出了一点事情,府上的人中了毒。”
“中毒?!”
云栖迟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禁有些咋舌:“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国师府下毒?”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水行时的脸色,然后试探地抬起手推了推对方。
水行时轻哼了一声,然后顺从地起身坐在了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
云栖迟双手撑在身后,坐起来趴在了水行时的肩头,好奇地问道。
伸手握住对方刚才被抓得泛红的手腕揉着,水行时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看来是疏忽了。”
没人敢接近国师府,府上的侍卫越来越懈怠倒是并不意外,这也给了假扮送菜老翁的人下药的机会。
水行时脸色有些不虞,毕竟是自己管教不严。
“最后查出来了吗?究竟是谁指使的?”
云栖迟皱着眉头,思索着水行时的仇家。看对方不顺眼的人肯定很多,但这么大胆子来下药的没有几个。
果不其然,水行时听到了他的询问后不屑一顾地嗤笑一声:“还能有谁?”
他松开了云栖迟的手腕,水蓝色的眼底划过一抹冷酷:“看来他那个位置是坐得太安稳了。”
“云渐燃一直看你不顺眼,平常都忍着,怎么会突然动手?”
云栖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把自己这些天的经历也告诉了水行时。
听完之后,水行时刚刚缓和了不少的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给你下药?”
“也是我疏忽了。”
云栖迟无奈一笑:“以为从内务府那里拿的东西就不会被人动手,其实早就准备好算计了。我还让落霜亲自去拿……”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稍变,语气都带上来了几分自责:“若不是如此,落霜也不会被针对。”
“不关你的事。”
水行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是时候换一个人来坐那个位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