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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生辰宴风云突变(第1页)

秋风瑟瑟,银杏叶纷飞飘零,每一片落叶都似携着秋的怅惘。自上次城郊别院分别后,墨泯便被墨家诸事缠身,整日于轩墨庄与墨陵阁间连轴忙碌,常常操劳至月上中天。轩墨庄内,她对着堆积如山的账本,逐字逐句细细核算每一笔账目,与往来客商洽谈价格时据理力争,窗外秋风拍打着窗棂,呼呼作响,她亦无暇理会;墨陵阁中,她与暗卫们密谈,昏暗烛火下,一张张地图摊开,一封封密信在她手中传递,运筹帷幄阁中大小事务,案头烛火随秋风摇曳,映照着她疲惫却坚毅的面庞,眉梢倦意难掩。

白诗言虽满怀思念,却也体谅墨泯的艰辛,只能借一封封书信寄托牵挂。她于信中写道:“入秋了,庭院银杏叶渐次泛黄,飘落满地,宛如铺就一层金毯。如此美景,若你在侧,一同赏秋,该是何等惬意。我亲手为你缝制了一件秋衣,盼你闲暇时能来一试。”墨泯的回信则满是生意场上的周旋:“近日与绸缎商的合作突生波折,对方临时抬价,妄图拿捏我们,幸而我已思得应对之策,以优质货源和长久合作承诺稳住了局面。诗言,待我忙完这阵,定来陪你赏秋,亦盼着穿上你做的秋衣。”末尾附上对她的思念与愧疚,字里行间尽是对相聚的渴盼。

偶尔,白诗言实在难以忍耐,便瞒着家人,悄悄前往墨泯的别院。每次相聚,他们在庭院中携手漫步于铺满落叶的小径,脚下发出“沙沙”声响,似是秋天奏响的乐章。白诗言轻轻挽着墨泯的胳膊,将头微微靠向她,轻声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每日都盼着能见到你,这秋日的寂寥,也因思念更添几分。我学着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可总觉少了与你一同分享的滋味。”墨泯温柔地回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回应道:“我又何尝不是,待墨家事务稳定些,我便多抽些时间陪你。这秋景虽美,可没有你在身边,总觉缺了些什么。没有你的日子,连饭菜都没了滋味。”可往往不过几个时辰,墨泯就又因急事被匆匆叫走,白诗言只能满怀不舍回府,独守那份思念,望着庭院落叶,思念愈发浓烈,手中还紧攥着为墨泯准备却未送出的香囊。

转瞬之间,便到了相国夫人花凝玉的生辰。相国府张灯结彩,朱红的灯笼高悬,与金黄银杏叶相互辉映,尽显富贵喜庆。白诗言身着华丽的红色罗裙,金线绣就的牡丹盛放其上,每一片花瓣都绣得栩栩如生,璀璨珠翠点缀发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笑意盈盈地站在母亲身旁,优雅得体地迎接宾客,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闺秀风范,轻声细语与每一位宾客寒暄。

谁都未曾料到,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竟乔装成富家千金,悄然混入宴会。她厌倦宫廷的繁文缛节,听闻相国府宴会热闹,便想来凑个热闹,寻觅自由的气息。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素雅衣衫,脸上蒙着薄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周遭一切。

墨泯作为墨家代表出席,一袭黑色锦袍,衬得她身姿挺拔,气质冷峻,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目光。公主也注意到了她,主动上前攀谈:“公子气质卓然,想必绝非寻常人物,小女子甚是好奇。”墨泯礼貌回应:“姑娘谬赞,在下墨泯,不过是墨家一介晚辈。”交谈中,墨泯谈及江湖轶事绘声绘色,从江湖上各大门派在秋日举办的比武大会,到商路上秋日特有的货物运输趣事;剖析朝堂局势鞭辟入里,当下朝廷对边关秋日防御的部署,以及对秋收税赋的政策调整。她的见识深深吸引住公主,爱慕之情在她心底迅速生根发芽,看向墨泯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倾慕。

白诗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泛起酸涩,眉头不自觉轻皱,手中的丝帕被悄然攥紧,指节都微微泛白。恰在此时,邻国年轻使臣巫马纪棠走了过来。他被白诗言的温婉气质吸引,上前恭敬行礼,身姿笔挺,声音清朗:“久闻相国府大小姐才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白诗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道:“公子过誉了。”巫马纪棠谈吐不凡,分享着异国的奇风异俗、山川美景,还特别提到他们国家秋天独特的祭祀活动,人们身着盛装,载歌载舞,向天地祈求来年的丰收与平安,白诗言的注意力渐渐被吸引,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嘴角扬起真心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墨泯不经意间看向白诗言,发现她正与巫马纪棠相谈甚欢,笑声不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醋意。她这才惊觉自己与公主交谈时过于投入,忽略了白诗言。可她刚欲过去,公主又抛出新的话题:“墨公子,快给我讲讲那神秘的机关术,在这秋天,可有什么独特用处?”眼神中满是好奇,身体微微前倾,期待着墨泯的回答,让她一时难以脱身,只能暗暗着急,眼神不时飘向白诗言,心中满是无奈与焦急。

随着宴会推进,表演开始,众人纷纷入座欣赏。白诗言身旁的巫马纪棠贴心地为她介绍着节目中的异域元素:“白姑娘,你看这个舞蹈,在我们国家,这是秋天丰收后感恩自然的舞蹈,每个动作都在向天地祈福。这个旋转代表着四季的轮回,而这个手势则是对丰收的祈愿。”逗得她浅笑连连,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还不时点头,轻声询问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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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这边,公主则凑近她,低声询问关于江湖的奇闻,声音轻柔:“墨公子,江湖中真的有能在这秋日山林里日行百里的奇人吗?”眼神中满是倾慕,微微歪着头,认真倾听墨泯的每一句话,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表演结束后,众人自由交流。墨泯终于觅得机会,快步走向白诗言。而巫马纪棠看到墨泯走来,也下意识地站得离白诗言更近了些,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墨泯走到跟前,刚要开口,公主却跟了过来,亲昵地拉住墨泯的胳膊说:“墨公子,你还没给我讲完那神秘的江湖门派的事呢。”白诗言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眼眶微微泛红,贝齿轻咬下唇,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墨泯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抬手,轻轻却坚定地将公主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动作带着几分歉意,温声说道:“姑娘,实在对不住,我有些私事急需处理,改日再与你相谈。”可白诗言根本不想听,冷哼一声道:“你和这位姑娘聊得那么开心,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罢,转身就走,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扬起,带着几分决然,快步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巫马纪棠连忙追上去,一边走一边安慰白诗言:“白姑娘,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这秋日干燥,更要保重自己。”墨泯看着巫马纪棠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时,周围的宾客也察觉到了异样,但并未聚焦在墨泯和白诗言身上,而是继续着自己的交谈。

两位身着华服的官员站在一旁,其中一位捻着胡须,低声说道:“最近朝堂上可不太平,听闻边境又有异动,这秋日正是用兵之时,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应对。听说敌军在秋日储备粮草,意图有所行动。”另一位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忧虑:“是啊,这局势一乱,咱们这些臣子也跟着忧心,就怕牵连到自家。这秋收的税赋,怕是也得受影响。一旦战事开启,税赋怕是又要调整,百姓可就更苦了。”

不远处,几位夫人聚在一起,手中轻摇着团扇。一位夫人笑着说:“今日这宴会,可真是热闹非凡,不过听闻最近城里新开了一家绣坊,那绣品精致得很,尤其是新出的秋景图绣品,栩栩如生。姐妹们可曾去过?据说用的都是顶级的丝线,绣工更是精妙绝伦。”另一位夫人眼睛一亮,连忙回应:“竟有此事?快与我说说,是在何处,我正愁没处寻好绣品装饰秋居呢。我这秋居正缺一幅能衬景的绣品。”

还有一群年轻的公子哥,围在一起谈论着赛马。其中一个兴奋地说道:“我那匹黑马,可是日行千里,上次秋日赛马可是拔得头筹,下次咱们再比试比试,看谁才是真正的骑术高手。我还特意为它请了最好的驯马师,这几日训练效果显着。”其他人纷纷起哄,笑声不断,还讨论着各自马匹的优势和训练技巧。

墨泯心急如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朝着白诗言离开的方向追去。在花园的小径上,她终于追上了白诗言和巫马纪棠。墨泯一把拉住白诗言的手,全然不顾巫马纪棠还在一旁,急切地说:“诗言,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相信我!”白诗言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脱,眼中含泪,带着哭腔说道:“你都和她那么亲密了,还让我怎么相信你!这秋日本应是美好的,可你却让我如此难过。我满心盼着今日能和你好好相处,没想到……”巫马纪棠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口:“墨公子,你这样让白姑娘伤心,是不是不太合适?”墨泯瞪了巫马纪棠一眼,说道:“这是我和诗言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宴会上,丝竹声声,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花凝玉正与几位夫人围坐一处,笑语晏晏地谈论着城中新开绣坊的新奇绣样,手中的团扇轻摇,扇面上的兰花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忽然,她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慌慌张张地穿过人群,朝着花园奔去。

花凝玉心里“咯噔”一下,手中团扇猛地停住,定睛一瞧,正是女儿白诗言。只见她脚步踉跄,肩膀微微颤抖,背影里全是委屈与难过。花凝玉顾不上和旁人打招呼,匆匆起身,连团扇都差点掉了,心急如焚地朝着白诗言离开的方向追去。

白景鸿原本和朝中官员们站在庭院一角,神色专注地分析朝堂局势,手还不时捋着胡须。不经意间,他瞧见花凝玉神色慌张、脚步急促地离开,脸上满是焦急。白景鸿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赶忙向官员们拱手致歉,大步跟了上去。

在花园的小径上,他们看到了僵持不下的白诗言、墨泯和巫马纪棠。白诗言满脸泪痕,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绣着牡丹的衣襟。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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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凝玉快步走到白诗言身边,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问:“言儿,这是怎么了?告诉娘。”白诗言靠在母亲怀里,像找到了避风港,哭得更伤心了,声音带着哭腔,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白景鸿看到女儿这般委屈模样,瞬间火冒三丈,平日里沉稳的面容此刻满是怒容,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他怒目圆睁,狠狠瞪向墨泯,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威严与愤怒:“墨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视言儿如珍宝,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白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墨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自己与公主的交谈,以及自己意识到忽略白诗言后的焦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真诚和焦急,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大人,我与那位姑娘只是偶然交谈,绝无其他心思,是我疏忽,没顾及诗言感受。本应多陪陪诗言,却因我的糊涂,让她伤心。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

花凝玉听完,轻轻拍着白诗言的背,看向她,语重心长地说:“言儿,我看墨公子不像是在说谎,你先冷静冷静。莫要让误会凉了彼此的心。这感情就像这秋天的果实,需要细心呵护,容不得猜疑和误解。”白景鸿听了墨泯的解释,脸色依旧阴沉,但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他冷哼一声,说道:“哼,暂且信你这一回,若是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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