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玉听此,避开车窗,花玉满顿了顿,此前卫玠提过辞雪身份不一般,吩咐路上多有照顾。
虽很嫉妒卫玠对辞雪的看重,但她花玉满是个分事理的人,回眸道:“远房亲戚,家里落败无处可去,便带在身边了。”
凌甫调笑道:“唤下来给人瞧瞧姿色。”
花玉满微微蹙眉,淡淡一笑,“我这亲戚自幼体弱多病,有肺痨,可见不得人,随行入京也正是为了寻医问诊,三当家若想瞧瞧,我便把她叫下来。”
花玉满这话说得大声,在马车上的萧扶玉正好听得见,随即就重重咳嗽起来,动静还不小。
凌甫眼中立马就起了嫌弃,立马道:“不必了。”
这肺痨是能传人的,听着都会晦气,这女人怎么带着这样的人在身边。
凌甫便不再追问车上的萧扶玉,手一挥,一众人马便要检查马车后置,“花楼主可莫着急,我们凌雀山庄也是受上头主子的吩咐,没办法呀。”
花玉满沉着脸,身后的护卫见此,忙道:“楼主”
凌雀山庄的上头便是赵家摄政王一党了,眼下他们人多势众,亦不好和他们来硬的。
“就让他们瞧。”花玉满道:“注意,莫让这么偷鸡摸狗的东西顺了财物。”
护卫回声是,只好退下,凌甫听此略有不快的挑眉。
花玉满只淡淡一笑,若让他们真找到什么,那玉满楼的生意白做这么大了。
摸约过了半刻,凌雀山庄的人一无所有,一人在凌甫耳边低语几句,他看向花玉满,“这么大个玉满楼,就送这点货入京,说出来还真是笑话。”
此语言罢,凌甫当即就抽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刀刃就架在花玉满的颈肩上,见此情形,两方人马纷纷持刀相对,气氛沉凝。
车厢内的萧扶玉当即心一沉,虽不知这邳州几方势力的争斗,但看得出来,今日这凌雀山庄出现在官道上,是特意来堵着玉满楼。
花玉满到底是见过刀剑的,就凭凌甫如此还不至于吓到她,开口道:“凌雀山庄这是要和玉满楼撕破脸面了。”
凌甫淡然浅笑,解释道:“花楼主可是用香的好手,我不过是以防你有什么暗招罢了,既然车上什么都没有,便只能委屈你同我走一趟了。”
随后又向底下的手下道:“来,请玉满楼的一众入庄做客,以防有人去通风报信。”
眼下玉满楼的护卫心中再有不满,奈何花楼主被凌甫拿下,不敢随意反抗。
两辆马车就此被赶往凌雀山庄,花玉满被凌甫压着上了另一辆马车,只能暂且不动声色,再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