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一口酒下肚,抿着唇盯着楚易飞,“你说,我做这么多,怎么就抵不过一个陌生的孩子呢?”
陌生的孩子?
楚易飞困惑,“你指的是苏苏收留的那个少年?”
冷枭闷着不吭声,想必就是了。
楚易飞哼笑,“你都不吃我的醋,竟然去吃一个孩子的醋,冷枭啊冷枭,你是有多小气啊。”
冷枭垮了半张脸,冰冷无情的瞪着楚易飞。
楚易飞依然笑着,罢手道:“告诉你一个消息,何小姐撤诉了。”
冷枭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很是不屑,倒了酒又猛灌自己。
他就是见不得那孩子,存心出现来跟他冷枭做对的,他越是冷眼看那孩子,那孩子越挨近流苏。
流苏又都一直护着他,哎,这人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不爽。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何小姐撤诉了。”楚易飞很惊讶啊,这何小姐撤诉是大事,怎么冷枭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回你一个更大的消息,她不但撤诉了,还成为了小白的妻子。”冷枭不以为意,倒了酒,又一饮而尽。
楚易飞哼笑,“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
想到流苏说她饿了,冷枭起身,不想再逗留下去,去买了些流食,拿过来问楚易飞,“你是要回去,还是跟我去医院?”
楚易飞挑眉,“一个孩子,都能让你吃醋成这样,我要去那还了得啊?”
他挥手,“你去吧,我再喝两杯,一会儿回去。”
冷枭也不多挽留他,拎着流食去了流苏的病房。
让他更为窝火的是,回来后,流苏竟然睡了,这都不是事儿。
是事的是,单人病床上,竟然睡着两个人?
看到那么小的一张床上挤着两个人,冷枭顿时火冒三丈,走过去一把将流年扯了下来。
流年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流苏还没惊醒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冷枭劈头盖脸的怒吼,“旁边没有床给你睡吗?你跑来这里跟她挤?”
流年委屈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着冷枭,咬紧了牙关。
冷枭比他还气,满腔怒火的继续道:“这儿没你的事了,还不快走?”
流年赤红了双目,在冷枭阴冷恐怖的威逼下,摔门离开了病房。
似乎感觉有个人走了,流苏伸着手乱摸,“流年,流年……”
“他走了。”冷枭不好气的说。
“走了?”流苏气结,怒骂冷枭,“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他就是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所以才来医院陪我的,你一回来就吼他,冷枭,你存心的是不是?”
冷枭被她这么一吼,直感觉莫名其妙,心里一不舒服,就冷声质问流苏,“要他在这里陪你没什么,可那旁边分明就有床,你干嘛不让他自己睡,非要跟你挤?”
“苏苏,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流苏被他一吼,也觉得莫名其妙,好笑的开口说:“他跟我挤一张床怎么了?他是我弟弟,我们就这样躺着,又没有做什么,冷枭,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了?”
“哼!”冷枭冷哼一声,盯着流苏,眼底尽是讥讽,“他是不是你弟弟我们谁都清楚,跟你躺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你以后,就跟他睡得了。”
他真是气糊涂了,冷声说完,摔门就走。
听到重重的摔门声,流苏躺在床上,浑身一阵冰凉。
她知道,冷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