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反应极快,回身就是一把石灰粉撒来。许延年侧身避过,剑锋一转,划破了对方衣袖。另一名黑衣人见状,拔腿就跑,被埋伏的差役当场拿下。
"谁派你们来的?"许延年剑尖抵住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狞笑一声,突然嘴角溢出一缕黑血,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动了。许延年掰开他的嘴,一股苦杏仁味扑面而来——竟是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囊。
"大人!"差役惊呼,"这个也服毒了!"
许延年脸色阴沉。死士。。。看来杨府背后的人,来头不小。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陆昭阳手持油灯站在门口,素白的寝衣外只披了件淡青色外衫,显然是被动静惊醒的。
"许大人?"她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这是。。。"
"有人要对你下手。"许延年收起长剑,"姑娘近来可曾得罪什么人?"
陆昭阳摇摇头,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他们。。。"
"死士。"许延年简短地说,"姑娘还是换个住处为妙。"
陆昭阳沉吟片刻,突然问道:"阿芷姑娘可好?"
"已无大碍。"许延年从袖中取出那个湿漉漉的荷包,"这是从井里捞出来的。"
陆昭阳接过荷包,指尖轻轻抚过那歪歪扭扭的"救命"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三姨娘她。。。"
"死于他杀。"许延年直视她的眼睛,"临死前似乎想向姑娘求救。"
陆昭阳沉默良久,终于轻声道:"大人进屋说话吧。"
院内,小石头抱着根木棍缩在墙角,见陆昭阳带着许延年进来,既惊又怕。小荷也从窗边探出头,怯生生地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没事了。"陆昭阳安抚地拍拍小石头的肩,"去烧些热水来。"
许延年环顾简朴却整洁的小院,目光在晾晒的草药上停留片刻:"姑娘医术师承何人?"
"家学而已。"陆昭阳斟了杯茶推给他,"大人查到什么了?"
许延年将杨府所见简要告知,唯独隐去了药方一事。陆昭阳静静听着,不时点头,但许延年敏锐地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听到"韦家"二字时微微一顿。
"姑娘似乎对韦家有所了解?"
陆昭阳摇摇头:"只是昨日听三姨娘提起,说杨别驾与韦弘往来密切。"
"她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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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陆昭阳犹豫了一下,"韦弘死前曾交给杨别驾一批特殊药材。"
许延年眼中精光一闪:"什么药材?"
"三姨娘也不清楚,只说是从西域来的稀罕物。"陆昭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大人,三姨娘之死,恐怕与这批药材有关。"
许延年正要追问,小石头慌慌张张跑进来:"恩人!郑夫人来了!哭得好伤心!"
话音未落,郑氏已经跌跌撞撞冲进院子,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掌印。
"陆姑娘!救命!我夫君。。。我夫君要杀我!"
"怎么回事?"陆昭阳扶住摇摇欲坠的郑氏,指尖已搭上她的腕脉。
郑氏浑身发抖,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我。。。我今早回府拿些衣物,撞见夫君和那贱人。。。他们。。。他们正在翻我的妆奁。。。"
许延年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目光在院门处扫过——周掌柜随时可能追来。
"然后呢?"陆昭阳递过一杯热茶。
"然后夫君就。。。"郑氏捂住脸上的掌印,"说我要坏他的好事。。。抄起花瓶就要砸我。。。我。。。我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