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某些时刻段野享受的不是疼痛,是对方惊恐害怕的神情,那仿佛是他身体的养料,他喜欢打破别人的伪装。
&esp;&esp;刚刚不是还得意洋洋的冲他嘚瑟吗?现在怎么不笑了?
&esp;&esp;如果说之前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段雪牵制着段野,那现在离开段雪的段野便完全暴露了自己崩碎的情绪。
&esp;&esp;董树颤抖着松开手臂,他虽然在厉焰社里见过无数的伤口,甚至于天天见自己丑陋的疤痕,但他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
&esp;&esp;外面一直守着的两个保镖听到里面的吼声连忙敲门。
&esp;&esp;“怎么了?董先生您没事吧?”
&esp;&esp;两个保镖只知道里面关着的似乎是嫌疑犯,而且社长还很注重他,董树也是社长的好兄弟,在厉焰社举足轻重。
&esp;&esp;两人出了任何事他们都能吓死,结果进去就看到两个举足轻重的人都是血糊糊的。
&esp;&esp;俩保镖:已老实,求放过。
&esp;&esp;“都别动!”
&esp;&esp;董树吼道,一贯在厉焰社里对谁都笑的温润的青年如今红着眼,狼狈不堪。
&esp;&esp;颤着手拿起手机,董树控制不住的几次都没能输正确手机密码。
&esp;&esp;“喂,你们两个拿着担架过来,把我屋里的箱子也拿来!速度!”
&esp;&esp;目前来看应该没有扎到段野的血管,董树努力稳住情绪,他可不想背负一条人命。
&esp;&esp;“你别动,千万别动知道吗”
&esp;&esp;董树生怕刺激了眼前这个疯子。
&esp;&esp;明明伤口都已经那么深了,即使没有扎到血管,可皮肉被割开怎么会不痛呢?
&esp;&esp;可眼前的疯子竟然还能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真是疯了,说不定还真是他杀了老社长,怎么会有那么淡定的人。
&esp;&esp;这竟然让董树有些熟悉感,就像……就像厉剑给他的感觉一样。
&esp;&esp;心下一片骇然,可又不得不冷静下来,他不想自己的手上沾上血液,不想成为和厉剑一样的人。
&esp;&esp;段野的眼神审视着董树五彩斑斓的脸色,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拼命想要伪装成正常人的蠢货。
&esp;&esp;“你真的很能装啊,就像谎言一样,骗着骗着有时候连自己都信了不是吗?”
&esp;&esp;因为血液的流逝段野的声音带着虚弱,可字字珠玑,狠狠扎在董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