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周默忙要按住他制止,但没有快过杨玉诚的手。
周默语气焦急:“感染了怎么办”
他低头去查看,果然看见血迹泛上来长条状的一汩,随着木刺的拔出,原来皮下细浅的痕迹逐渐加粗,挤到伤口外冒出颜色较深的血珠。
“别看了。”
杨玉诚一胳膊挎上周默,挡回对方担忧的视线。
“我以前拿打架当吃饭的人,这真的不算事。”
“但是……”
“你家里有碘伏吗?”
“有。”
“棉球呢?”
“有。”
“那还去什么医院啊,”杨玉诚揽着人大步往巷里走:“先去你家。”
“我本来就是打算去你家的。”
“啊?”
周默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去我家?”
“昂,有事找你。”
杨玉诚也不藏了,与其怕被当成跟踪狂的变态,倒不如坦白从宽。
周默仰头看他:“你过后还是找医生处理一下吧。”
“知道啦,你还真不愧是兰思扬的助理,比他还啰嗦。”
“哎,走错了,这边。”
周默用胳膊轻带了下杨玉诚的腰际,把人从走偏的方向又领回来。
杨玉诚总是乐意这么搭着他,周默也早就习惯,而且他们的身高差比较恰到好处,便营造出双方比较舒适的身位,不会让自己走起路来有牵制,周默也就随着对方去了。
“额,不太熟悉,第一次来。”
刚才周默的动作短促,却犹如蜻蜓点水般撩过心湖,余下阵阵涟漪。
杨玉诚一张贫嘴止住,从耳廓周围烘上一团微红的晕,思绪飘到天外间,又被绊了一下。
“看路看路。”
“噢噢好。”
周默往他那瞧去一眼。
怎么感觉这人突然一瞬间,就呆下来了。
剩下的脚程也就五分钟,但杨玉诚却觉得时间很漫长,话痨一旦没话,就代表是心里真的有事。
两人拐进了一栋老楼,昏暗的楼道里漫着股橡胶皮革尘土混杂的气息,脚步声在有限的空间内回荡。
前方小范围微微亮起,杨玉诚忘了眼头顶,发现上方吊着个声控灯,暖黄色的光圈恪尽职守地从灯芯外扩出灯泡罩子,费力地打在两人身上,层层交替着护送他们上楼。
这里面没安电梯,总共只有六层,而周默现在的住处就是在六层。
到了门口,周默拿钥匙转动锁眼开门,有些抱歉地冲杨玉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