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墨清也以为自己这下必定是要摔个不轻,眼前却是一花,一个少年便出现在他的眼前,而那就要摔出去的一跤,也安然地被人扶稳。
“爹爹,是风儿回来了。”
那少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扯下头上的额带,露出一朵灿红的火焰。
“风儿,真的是风儿,好孩子快起来,爹爹还以为再也找不见你了。”
吕墨清一把将云帆拉起,死死地按在怀里,摩挲着他的后背。
“我一到这里,就前后派出两名差人去武当山上寻你,结果却都没有打听到你的消息,为父还以为。。。。。。还以为当初你是被人拐了去呢。”
“不是的爹爹,师父待我很好。”
吕墨清激动得也已是热泪滚滚,将云帆推至身前上下打量:“不错,不错,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就是长高了许多,不知道你师父一向可好,有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却见云帆面容悲痛,哽咽道:“我师父已经被坏人给害死了!”
“啊,怎会如此?是哪里的坏人?你告诉爹爹,为父定要法办了他!”
这时张文虎一家三口也走上前来,蕊儿拉了拉云帆的衣袖,抽了抽鼻子道:“风哥哥,你别哭好不好,你一哭蕊儿也想要哭了。”
“咦?张老弟,你们怎么也来了?”
云帆拭去眼泪,脱开吕墨清的双手:“爹爹,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等下再说吧。”
这时县衙里的典史站在二堂门口拱手相贺:“恭喜老爷父子团聚,下面的案子是不是先往后押上一押?”
吕墨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公事在身,他是一个极具责任心的官员,闻言却回道:“岂能因私废公,你准备一下我这就过来。”
转身又对跟在后面的那名差人吩咐下去:“你带公子和客人先去后衙休息,午时再去外面置办一桌酒席回来。”
“张老弟为兄还有公务处理,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吕兄尽管去忙便是,怎敢妨碍吕兄处理公务。”
父子二人相视了片刻,吕墨清对云帆点头一笑,便转步走入堂去,云帆从吕墨清的脸上分明看出了岁月侵蚀的痕迹,心头不免生出了一些酸楚。
“原来父亲也是会老的啊。”
刚才他虽然身处堂外,但是堂上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世人皆道是养儿防老,吕墨清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却比亲生父亲还要疼爱他。就像那于长泽与其养母,当知道儿子真要领受刑罚时,剩下的就只有回护之心,而再无半点怨愤之意,恨不得能够以身代之。
“风哥哥,你怎么了?”
见云帆发起呆来,蕊儿又上前拉扯他的衣袖。
“没什么,蕊儿来,我们去后面看看。”
走在通往后宅的青石路上,蕊儿不禁的出声欢呼:“风哥哥,咱们以后就是住在这里吗?这里好大呀。”
这里虽然只是一处小小的县衙,却也不是他们在南京城里的那座小院可比。穿过一道月亮门,便见亭台楼榭相互辉映,花草树木各自成趣,小湖花厅又远近得宜,直看得蕊儿目不暇接。
在那名差人的带领下,一直将云帆几人带到了东华厅坐下,给几人奉上了茶水点心,便告了一声罪,匆匆忙忙地出去置办酒席去了。
吕墨清一直清苦惯了,后衙内除了一对老夫妇帮他打理琐事之外,便再无他人,就连这对老夫妇,也都是上一任知县留下来的,平时一些跑腿的事情也都是打发差人去办。
没等到午时,吕墨清便已经处理完了公事,大踏步地直奔内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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