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温。”蔺和风笑了笑,抬手跟温凝玺打招呼:“你怎么也在这?”
温凝玺:“是欸,好巧啊。”
北河:“……”
但凡给点表情,别这么平静,说不准他还能稍微信一点。
这两人,真是连稍微装一下都不装啊!
等会。
北河猛地清醒,眼神惊疑不定地在温凝玺和蔺和风身上转。
在他得到的消息中,华国派下的人是童华皓,而温凝玺只是无意被牵扯进来的。但……如果事实正好相反呢?
华国真正派的人是温凝玺,而童华皓才是被牵扯进来的!
不不不。
北河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温凝玺来明明是因为庚雪漫邀请,不可能是华国的……
北河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他怎么忘了,庚雪漫也是华国的人。
很可能,所谓的邀请都是一场专门演给他看的戏罢了。
庚栾是不会读心术,他若是会读心术,知道北河心里是这么想的。肯定当场笑掉牙。
毕竟这一桩桩,一件件还真都是巧合。
华国做的,也只有顺水推舟而已。
但不管现在北河心里有多恨,此刻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蔺和风的身份和别的外交人员不同,他是华国京裱当今唯一的正统传人。华国看他,那是堪比看眼珠子。
北河敢死缠烂打不给壁画,蔺和风就敢强行将壁画带回国。
还是太贪那点名声了,给自己玩翻车了。
北河悔恨地瘫在椅子上,太阳穴痛的厉害。
蔺和风才懒得管北河心中怎么想,现在壁画已经在他手边,温凝玺又是名正言顺的第一。
拒绝给?
他北河敢吗!
温凝玺本就归心似箭,此刻自然不愿意再多待一秒,转身直接对北河说:“壁画没事,那我就拿走了?”
北河怕一开口,胸口处的淤血就喷了出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人表情兴奋地将壁画搬走,出去的时候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让一个再见都没有,转身就跑了。
助手担忧地看向北河,犹豫片刻后盯着伤小声喊道:“先生。”
北河张开嘴巴,吐了一口血。
助手被吓了一跳,惊叫道:“先生!”
北河死死地拉住他的手,喘着气说:“找,找——找庚雪漫的事!还有……还有翟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