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爱白一愣,“这哪记得?等等……好像……”他又皱起了眉,“好像是一下子就醉过去了?是的,仅仅一瞬间就没有了意识。”
“平时也会那样吗?”
祁爱白摇了摇头,“不会。就算喝得再多,也是慢慢晕过去的。何况昨夜还没喝那么多。”
“哦……”乙三再度将视线移到郑司帆身上,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祁爱白的神色有了微微的变化,却没说什么。
相比之下,陈显反而是其中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直接指着郑司帆就问了,“你给那家伙下了药?”
“……陈少侠,就算你的身后有整个玄剑宗,也不好这么血口喷人吧?”郑司帆忽然被这样栽赃嫁祸,心里也是急了,顿时顾不上客气,“我请祁兄到我家做客,为什么要给他下药?”
然而另外三人依旧用不信任地目光看着他。
郑司帆还想辩解,一旁的乙三却抢先开了口。
反正都是栽赃嫁祸,乙三当然不介意再栽赃嫁祸得彻底一点。他用力攒了攒床上的被褥,视线游离片刻后又落到祁爱白身上,咬了咬嘴唇,用略显干涉的声音道,“祁兄……”
“怎么了?”猛然又见到他这种姿态,祁爱白担心不已,连忙扑过去想要宽慰。
“祁兄,对不起,我早该察觉,你昨夜的模样不正常。若是平常的你,就算要和我……和我……做那样的事情……定然也不会那么……”乙三红着脸瞥开视线,艰难地咬着牙道,“那么粗暴。”
祁爱白僵在了原地。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这样那样的事情!”陈显在后面听得半懂不懂,心急得几欲崩溃,“你们给我说清楚!”
祁爱白看着乙三的模样,心疼得不能自已。他回过头,含恨看了郑司帆一眼,然后低声回答道,“就是你所想的那种事情。”
陈显总算听懂了,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半晌没点动静。
“郑司帆。”祁爱白强压着怒气道,“你昨夜究竟给我服过什么?”
郑司帆都已经被这状态给搞懵了,好半晌才嚷道,“我没有!”
“你没有?那难道是易衫在说谎吗!”祁爱白大吼,“他难道会用这种事情来冤枉你吗!”
“为什么不会!”郑司帆道,“就他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有什么说不出来!”
“你……”祁爱白只恨身上没有带着一柄剑。
但有人带了。陈显总算回过神,刷地就将腰上那剑给抽了出来,指着郑司帆时手都在抖,“你、你这混蛋!居然给祁师兄下了春。药!”
他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祁爱白脸上顿时透出几分尴尬。
郑司帆被吓得够呛,“不、不是的,祁兄昨晚真的是喝了酒之后就醉了,他真的就只是喝了酒!然后他就睡死了,真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下那种东西!就算我想做什么,直接做就好了,反正不管做什么他都醒不了,根本就不用……”他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还好基本没人还有心情来计较他这个漏嘴,只有乙三在心里嘲笑了他。
“你这个混蛋!”陈显直接挥着剑就劈了过去,“我们玄剑宗的人也敢动?活得不耐烦了!”
郑司帆吓得躲在一众侍卫之后。但陈显玄剑宗核心弟子的身手,哪那么容易被拦下?他将郑司帆及一众侍卫逼出了房门,又逼出了客栈,一路紧追不舍地劈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