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姓白的你干什么呢?有你这么翻地的吗?全都攘到我的脚面上来了。”
乔颜舒跟在大队长身后,刚刚走到田埂边上,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咆哮的镇住了全场,顺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了正在和人争执的白兰。
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那铁锹都挥起来了,现在的下乡知青这么暴躁的吗?
不解的又仔细的看了又看,乔颜舒莫名其妙的脸上绽放出一抹了然的微笑:原来是她啊,怪不得了,老仇人了。
俗话说,愁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知青不正是在火车站摆两位白兰一道的那个女知青吗?
没想到,世界就是这么大,冤家路窄的两个人,分到一个大队,一个知青点,甚至还可能住的是一个大通铺,怪不得三天两头的搞事情,大队长叔这么烦躁。
“干什么,干什么,别傻看乐呵了,赶紧去几个人把她们给我分开!”石建设老胳膊老腿的肯定跑不过年轻人,但好在多年练习,练出了一副大嗓门。
顺着田埂走下去,石建设又想起了身后的这个乔同志,赶紧又转头说:“小乔同志啊,今天就不留你了,下回,下回来了大叔我好好招待你。”
乔颜舒赶紧摆摆手:“大叔您快去吧,别管我,这可真像您说的不省心,可是怪吓人的,这要是出人命了,别说先进大队了,怕是还要被处分吧,真后怕。”
走?
走是不能走一点了。
乔颜舒寻了一棵光秃秃的大树靠着,从空间里抓出一把瓜子,边看戏边嗑瓜子,真是一种享受,尤其这场戏的主演还是你的仇人,这就更加有意思了。
很快,那边的喧闹就结束了,村民们单方面胜利,两个壮年小伙子,压着灰头土脸的白兰,朝着田埂边上,搭建的主席台走去,很显然,石建设大队长,这是要先批斗在禁闭,至于之后的劳动分配。
白兰肯定落不到什么好活了,这个女人,必须要把她累到没有一根手指头使坏才可以。
今天这一遭乔颜舒知道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想要长久打算,仅仅是整治她是没有用的,必须要彻底搞臭她,断了白兰的所有退路和进路,必要时一击即中,彻底解决了她。
一个黑暗的计划,逐渐在乔颜舒的心中成型,她清楚的知道这样做是罪恶的,却又迫切的想要实施。
“白兰,你一条狗命不值钱,我的手可不能脏,另外,如果让你一下子就没命了,岂不是便宜你了,我要你把我上一世经历的所有残酷,所有苦楚全部都经历一遍!”
亲眼看着白兰被批斗,被所有的村民的口水淹没,亲眼看着白兰被押进大队部的禁闭室,直到那铁索落下,乔颜舒心中积压已久的石头,才敢露出一丝丝的缝隙。
抬起手腕,手表上的指针刚刚指向下午三点,时间还早,乔颜舒拎上脚边的手提包,她已经把里面的东西偷偷的调换了,所有换来的特产全部收在空间里,而手提包里面现在只塞着一件蓬松的棉袄。
走出黎家村的林间小路,踏上主路上豁然开朗,并不是景色有多么的开阔,而是乔颜舒现在整个人的心境,和刚才进去村子之前,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没有等军车的到来,乔颜舒顺着来时路,一步一步的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此时空旷的土路上,她的大脑得到了放空,最近几天总是心绪不宁,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没有时间去仔细的回想探索一下,现在正好安静,正是把上一世的种种重新滤一遍的时候了,究竟是落下了什么重要的节点,还是重要的人物。
尽量把所有的准备做到完全,才能最大范围的额保证住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