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之待了大概两三天,看着宋天天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便又告了辞。
宋天天在他走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便有寻出他曾经寄过来的那些信件,细细翻阅。
白南之向来是一个不坦白的人,有些话可能会直说,但是更多的话,他只会憋在心里,最多做出一些模棱两可的提示。
其实也不能怪他,宋天天虽然恨极了他的那句“天机不可泄露”,却不得不相信,他的谨慎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细细查看了数遍,终于找到了一些曾经被忽视的端倪。
大概从去年冬天开始,他的每一封信上,便会或多或少写上两笔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
☆、灾荒
天气?
宋天天觉得自己找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写信的时候提两句天气,毕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又将那些有关天气的字句整理出来,重新翻阅。
冬日干燥少雪,夏日炎热少雨……
——如果宋天天曾经下过田地干过农活,她或许会对这些描述有一些敏感。但是很可惜,她并没有接触过太多这方面的知识。
到最后她也没能确定什么,只猜测或许与民生有关,遂嘱咐户部好好留意。
户部尚书接到皇令,很快便开始一层层地吩咐了下去。
然而虽然只是一个吩咐,从上层到下层,从京城到地方,再等地方的官员将他们调查得出的情况交付上来,起码也需要大几个月。
宋天天虽然不满这种效率,但宗吾国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短期内实在难以改变。
偶尔她想去户部催催,但被那群大老爷们人手一本“最新适龄优秀男儿图鉴”一吓,只得作罢。
更何况,白南之平时虽然总一副三缄其口的摸样,却从没出过大的差池。
如果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想必他也不会一意瞒着——宋天天如此认为着。
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想办法搪塞掉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啊!
宋天天在东躲西藏之下度过了四月,一想到或许还要面对着一大群逼婚度过的五月,便一脸愁苦。
然后不过五月中旬,众臣们的攻势便松了。
因为有更大的事情正发生着。
两广道旱灾严重,收成刚刚报上来,几近颗粒无收。
当宋天天看到这份折子的时候,有一点恍惚。
她很快便下令开仓放粮,虽然不确定那些粮食什么时候才会到灾民的嘴里,但总归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