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名士兵挥舞着战斧冲了上来,齐格里斯一个猫腰闪过那呼呼成风的斧刃,同时右手将血牙穿透他的胸膛。士兵身上的皮甲在血牙锋利的剑刃面前不比豆腐坚硬多少。“哈阿!”伊凡横起佩剑挡住另一名斯塔王国士兵下劈的短刃,双方僵持,伊凡忽然左腿膝盖猛地上踢,对方吃痛,伊凡乘机剑锋前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继而用力一拉,割开了他脖子上的动脉。
十步之内,所有敌人都已经倒下。然而齐格里斯与伊凡抬起头,数以千计的敌军又像是找到了食物的蚂蚁一样扑了上来。“太多了!”伊凡抓狂的怒吼了一声,“我们有支援吗?长驱呢?!”“敌人距离太近,长驱根本无法奔跑起来!”齐格里斯啐了口唾沫,瞄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士卒。他们大部分都是箭矢用完的弓箭手,拔出腰间的短兵誓死守卫在统帅的身旁。
“难道要死在这里吗?”恐怖的念头从齐格里斯的脑海中闪过。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全歼对面的残兵,而现如今却被敌人从背后突袭,从战场优势跌至劣势谷底。“或许我们追击的太紧了——这就是四神的惩戒吗?”齐格里斯猛的甩了甩头,想要将这些想法排出自己的脑海。“风能摘下最后一片落叶,但却带不走秋天——敌人或许能杀光我们所有人,但是永远也打不败我们的意志!帕特兰多的勇士们,向我展示你们的力量!”
“杀!”
“大人,攻击停了……”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提醒到。贾斯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是啊,他们停了?”他又再一次神气地站了起来,“这帮家伙大发慈悲了吗?——不,有人在攻击他们,他们被偷袭了!”贾斯提再一次充满了胜利的信心,“是马德拉!”他高声向身边的士兵宣布,“我们的盟友马德拉家族!我们的援军到了!”他高昂的声调稍微提起了几丝士气。
“四神啊,我们得救了!殿下!”想到诺顿,贾斯提又陷入了悲哀。
“……如果有机会,把鹰屠带回羽冢吧,这是我最后的命令……”
诺顿的遗言在贾斯提的耳边回响,不禁使他老泪纵横。突然间,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回去!”在士兵们惊愕的眼神中,贾斯提高声宣布,“我们回去,带诺顿王子回家!”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诺顿的遗体带回故国。
“还愣着干什么!划船!我们回去!”士兵们咬一咬牙,极不情愿地再次滑划动了漂筏。
安迷尔原本冲在最前面,突然有几只流矢飞了过来,他赶紧停下冲锋的脚步,弯腰躲避。几名冲锋过头的士兵躲闪不及,当场身亡。
“他们已成困兽!不要逼之过急!”安迷尔命令道。同时他也在暗暗吃惊。敌军的人数不到己方的一半,却奋战至此,使斯塔王国的军队在整整一个时辰内无法推进半步。
“诺顿安全撤退了吗?”安迷尔高声询问站在高处的侦察兵。如果诺顿已经渡河,那么他们也应该尽早撤退,择时再慢慢追击布雷肯军,此时强攻,伤亡过大。
“大人!”侦察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安迷尔抬眼望向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大人……我不认为他们在撤退……他们,他们重新登陆了……”
“……???”安迷尔感觉胸口仿佛收到重击,“诺顿疯了吗?”他怒不可遏,“他是不把我们的士兵当人还是不把自己的手下当命?”
“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个问题也正是安迷尔所纠结的。自己缠斗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诺顿军安全撤离,而此时此刻对方不仅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还想继续攻击;再缠斗下去伤亡只会越来越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绝不是安迷尔愿意看见的;可是如果自己撤军,诺顿军不出三刻就会被布雷肯军吃掉。
气得练练跺脚,安迷尔还是决定冒险继续夹击。“继续……”话没说完,他就察觉到一丝异样。
安迷尔惊讶的向身后望去,眼睛告诉他远处的地平线好是没有任何不一样。可是耳朵却告诉他,有一支骑兵正在靠近,而且是重骑兵。
忽然,天地交界处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线,迅速像是野火燎原一般向自己扑了过来,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漆黑。
领头的旗手擎着两杆旗帜,一展白纹黑虎,一展灰色巨熊。
比起旗帜,旗手身后的东西更引人瞩目。上千辆长驱战车飞速奔驰着,无数披甲战马呼啸着冲来。
“那是什么鬼……”在安迷尔与士兵们还处在震惊之中时,长驱已经旋即而至,安迷尔麾下的轻装步兵此时比狼群前的羊羔还要无助,不少人直接被战车撞飞或者碾压致死。
情势已经不允许安迷尔接着发愣了。“撤退!所有人撤退!”安迷尔再次冲在了最前面,其他回过神的士兵也迅速追随他而去,战局在瞬息之间再次转变。
安迷尔顺手牵了一匹马骑了上去,“去北边!进舍伍德林!”下完命令便疾驰而去,身后的士兵欲哭无泪,只得拼命狂奔。
贾斯提率部虽然成功登陆,但是却无法突进至想去的地方。而布雷肯军反而迅速反扑,贾斯提仅剩的残兵伤亡更加惨重。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下令撤退。
而哈罗德援军的弓箭手代替了帕特兰多的人手,而且数量更多。
贾斯提蜷缩在士兵身后,头也不抬的骂嚷着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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