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服在眼前,秦钰一时间条件反射想按住他,手指蜷了蜷终是化成问句:“头痛完全缓解了没,确定现在能下床?”
他不知道江霖之前的病情,但看现在虚弱的样子,估计走去厕所都够呛,只是他不好意思说人家不能独自如厕,象征性问问。
“我都躺两天一夜了,应该是没问题了……”话音未落,他一个脚软,差点直愣愣摔倒。
场面有些尴尬,秦钰忍着笑冲他伸出手:“别逞能了,就算躺半天脚下也无力,一不留神就摔的。要走走还是去哪,我扶你。”
看秦钰递来的双手,江霖兀自尴尬片刻后,还是选择伸出手,搭上那比他还要白上两分的小臂道:“阳台吧,躺一天了头有些发昏,顺便晒会不烫的太阳。”
秦钰轻笑一声,握住他的胳膊:“好……”
一股淡果香被嗅入鼻腔,江霖一个恍惚。还未走半步,头又兀地痛起来。
“江霖?你没事吧?”秦钰吓了一跳,连忙将人往床上摁。
“没事。”江霖缓了缓,摆摆手。
不浓烈的香味,甚至可以说淡的不贴着几乎闻不到,却始终在江霖鼻腔冲撞。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很久才清明。
冷汗沿着鬓角滑落,江霖喘了口气抬眸看向秦钰:“你身上的味道……”
虽然很淡,但是那味道叫不出名字却让他异常熟悉。
“混一天了,有点汗臭味正常。”秦钰有些脸热,以为自己身上不能闻的气味把人家头又熏痛了。
“不,是香味……”江霖嘴边嗫嚅着,低低浅浅地钻入秦钰耳朵。
他皱眉偏头闻了闻,心中明朗:“我习惯用这个味道的香水,找了好久才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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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吗?不应该啊,还说你对这种味道过敏?”
江霖头不疼了,挥挥手:“不是,算了当我没问。”
秦钰也歇了声,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
又过了片刻,江霖重新下了床:“我好多了,自己去透透气,你随意。”
“你注意些。”秦钰心尖直颤,但人不让搀扶,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看江霖到阳台收了些衣服,返回放进衣柜。
动作也算利落,他没好意思开口去帮忙,坐回到。
“叮咚——”
病房门铃被摁响,江霖动作停住,刚想往门口走,就见秦钰快步过去,边走边道:“我来开,你收拾你的。”
门外是赵天天的司机张叔,他连忙接过那沉甸甸的包装袋,道声谢。
“饭到了?还挺凑巧。”赵天天出来,看向在饭桌前拆袋子的秦钰,挑眉道。
“还好,也没多久。”
“是嘛,我腿都蹲麻了,还以为过了很久。”
江霖将柜门关好,走过来,冷不防地开口:“身体太虚了,气血不足,下次带你去健身。”
赵天天:“!!”
“我不要,我才不去。”
体虚归体虚,他从小在精致的家庭中长大,不喜欢去人多或者运动量大的场所里。
一不小心惹的一身臭汗,他真的会难受许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