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善把叫喊声吞了进去,跟着他到了室外停车场。
天气已经转冷,寒风呼呼吹着,白天还能保暖的衣物,现在被风吹成筛子,每个角落都在漏风,好冻。喜来登在新城区的边缘,这边离大马路很远,很少公交车站,来这儿的食客、住客基本都是自驾或大巴送过来。除了停车场的灯光,周围是一片黑暗。
欧阳泳霖走到了一辆火红的玛莎拉蒂跑车面前,停住脚。
蒋善一看到这车,眼睛就亮了!
这流线型、这颜色漂亮得像是野生的花豹,乖巧地趴伏在黑魆魆的地面,就等着主人来驾驭去驰骋!
泳霖终于开口了:“你还真准备去看电影啊?”语气讥诮、充满不屑。
“……”蒋善语塞,本来在电梯里想好的不去看电影的托词都全忘了……
“当啷”沉闷一声响,一道金色弧线在黑暗的地面闪过,转了几圈就停了:“去捡吧,以后别再我眼前出现了!”
蒋善目瞪口呆,看着丢在地面的金手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博雅公学时那种憋屈又出现了,财大气粗了不起啊!她左右环顾了一圈,没有人,停车场里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呼呼呼呼,呼啸不已。
泳霖说完话,等了一会儿,见蒋善没反应,他打开车门,矮身跨了进去。
蒋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灵活地捡起金手镯,又笑眯眯地敲开了窗玻璃,瞄了一眼仪表盘上的钥匙:“欧阳先生,我明白了!请问,您能下来一下吗?”
“做什么?”
“有事情要商量一下,你先出来吧,我这样说话不方便。”蒋善弓着腰,还是笑眯眯,手里死死攥着那个金手镯,冰冷的花纹紧紧尅进她的肉里。
欧阳泳霖不耐烦地开了车门,又跨了出来:“到底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是坐董阿姨的车来的,你要是开车走了,我只能再上去找董阿姨了和你妈了。你看,这附近都没有公交站。”蒋善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往后退。
为了听清她的话,欧阳泳霖也跟着走了几步:
“……那你什么意思,要我送你回去?”
蒋善几步跨了过去,以不可思议的敏捷跨进了车座。
欧阳泳霖还没反应过来,蒋善已经关了门发动了车,随之,她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欧阳先生,不劳烦您送了,我自己开。”
欧阳泳霖还在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啊——这个从见面一直娇滴滴、害羞、温柔,连听见他妈的过分要求也没有马上拔腿走人的小姑娘忽然这么彪悍!
他的爱车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启动,瞬间就开出了停车场。不到一分钟,轰轰轰的响声又由远而近,火红的玛莎拉蒂以一个炫酷漂亮的漂移停在他身边,车窗无声无息降下,正当他以为姑娘撒完气自己可以上车了,“当啷”金镯子丢他脚下。
“车停在洗气洋洋洗车场,你自己去取!”
火红的车又凌厉果断地绝尘而去,故意气他似的,还闪了几下尾灯!
在寒风里吹了好几分钟,欧阳泳霖这才回神。捂着快被吹冻的手指,拨了几个朋友的电话,幸好有一个死党就在附近的高尔夫练习场泡妞,在他快冻成狗之前,死党开着车带着新女友来了。
“哈哈哈,这妞儿够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