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阵强劲的冷气袭来。里面冷清清的,像银行的柜台那样一格一格,只有一个留着波波头的办事员在打电话。
包子拿着文件走了过去,耐心等着办事员大妈打完电话。
波波头抬头瞄了包子一眼,又低下头,娇羞含嗔地说了起来:“你最坏啦~答应人家去唱K,又放人家鸽子……”
包子听得寒毛根根竖起,像抹了印度神油似的久久不倒。她仔细盯着办事员看了一眼又一眼,左看右看——明明就是中年大妈啊!怎么能发出如此少女的娇嗔?
包子的偷偷瞄视,引起了波波头的不满。她微微把身子一侧,又开始情意绵绵讲了起来……
足足十分钟后,波波头终于恋恋不舍收了电话,转过头瞪着包子,瞬间从春风拂面变为了西伯利亚的寒流:“你干森么的?”
“您好,我是来办理调动的!给您!”包子赶紧诚惶诚恐双手奉上要盖章的纸片。
波波头扫了两眼,一把扔到了柜台上:“没空,下次再来!”
“啊?那请问要什么时候来啊?”万里长征又要爬雪山上去了……
“明天吧,现在大把的应届毕业生等着处理,快走吧!”言毕,她头一低,从桌子右边堆得高高的档案袋中抽了一袋,特别忙碌、特别辛苦地盖起章来。
“这样啊……”包子失望极了,怏怏不乐回到了家。
等包子第二天到的时候,还是那个波波头,还是那堆档案,还是在打电话。
波波头一看到是她,立马用手捂住手机,转头不耐烦地呵斥:“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过几天才来吗?现在大把应届毕业生的档案啊,真是麻烦!”
包子要哭了——明明是听见说明天来的啊,明天不就是今天吗?
包子闷闷不乐,很不开心地又回家了。
过了两天,星期五的一大早,她又跑过来了,再不搞定就是星期六星期天了!
谁知还是那个波波头,她老远一看见包子就不耐烦了:“还没行啊,说了过几天才过来的!”
“可是……”
“可是什么啊?再等等!”
包子已经知道不对了,她鼓起勇气走过去:“可是已经过了几天了!”
“我都说了很忙,现在没时间!你下个星期再过来吧!”
“你……”你有那么多时间打电话,怎么就没时间帮我盖一个章呢?
刚好手机铃声响了,包子低头一看“毒舌总裁”,她像迷路的孩子见到了妈妈,电话一接通,眼泪就开始汪汪了。
“包子,你在哪儿?明天的时间一定要先空出来啊,我们几个投资人聚一聚,商量一下公司的未来走向,哈哈!”
“……”
“包子你怎么啦?”
包子走出来社保局的玻璃门,放声哭了起来:“我……我还在社保局……那个人……总是不肯给我盖章……”
“你等十分钟,我马上过来!”
池澈停车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蔫不拉几的包子耷拉着脑袋,罚站似的站在玻璃门外,可怜兮兮像几天没浇水的绿萝。
这蒋善长了一张包子脸,一看就好欺负,真是走到哪儿都招惹恶狗。
“包子,怎么啦?”池澈把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先喝水,看你嘴唇都咬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