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教父吩咐,您需要什么吩咐我们去买,您还是不要出去……”
“你告诉皇甫冷冽,我不是他的囚犯。”说罢,凌夕儿扒开他,就冲出病房。风逸无奈,只好招来两个黑衣保镖,“你们快跟上凌小姐,保护她。”
医院门口脚步匆匆,砰一声撞入一个人怀中。
“宝贝,这么匆忙是知道我要来么?”一双蓝眸带着戏谑映进凌夕儿的清澈的瞳眸。
“雷恩,你回来了。”就见他身后,几个高大的黑衣保镖间站着一个身着羽绒服、牛仔裤的男孩。
“嗯,宝贝。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要怎么谢我?”
“雷恩,等冬儿康复了,你说怎样谢你,就怎样谢你。可是现在我得去见一个人。你赶快带着这位年轻的先生去见院长,我马上就回来。”说罢,凌夕儿挥挥手,离开。
“主人,那这些花怎么办?”影子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走上来很恭谨的问。这么大一束花,在医院这么招摇,被皇甫冷冽看到肯定又会起风波。他以为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得罪‘夜杀’很不值。
“你捧着,她自然会回来。”
“呃……”影子冷峻的脸上已是满脸黑线。不过在街边加长豪华车内有一个人的脸色比他更黑。
雷恩—布莱克享誉黑道,人称死神的家伙,居然抱了那么一大捧玫瑰花来医院,他还真是不嫌太招摇。皇甫冷冽摘下墨镜,冷冽双目恨不得将那束碍眼的玫瑰花扫射到枯萎……
咖啡店里,梁宇智早已经等在那里,一身灰色休闲长款风衣,斯文俊雅,依旧夺人眼球。透过玻璃窗望到凌夕儿一路朝这边走来,唇边笑意迷人。
“梁学长……”
“坐吧。”他指指对面的座位。”
凌夕儿坐下歉疚一笑,“对不起,学长,应该是我请你的……”
嘘,梁宇智将食指竖在唇前,黑眸魅惑深情。“夕儿,我约你来,可不是听你道歉的。”
“嗯,学长,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夕儿……”梁宇智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沉,“你知道吗?你一点都没有变,还像六年前那般单纯善良。即使你比谁经历的都多,你比谁更有理由变得愤世嫉俗……”
“梁学长……”忽然被如此赞美,凌夕儿竟有些无措。
“就是这一点让我觉得,自己离你很远。恰恰也是这一点,又让我忍不住被你吸引,想靠近你一些,再近一些。夕儿,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梁宇智的表白,凌夕儿不是不感动,可是两个人的相爱交往,要的是感情,不是感恩。所以她没有迟疑,“对不起,梁学长,我不能。”
“呵……”梁宇智忽然笑了,似乎如释重负般。“夕儿,我今天找你来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你值得。”
“不是负担,是该有的感恩。”凌夕儿仰头,水眸如水晶般晶莹。“你为了救我负了那么重的伤,这种恩情如果不放在心里,怎么还能算个人?可是,我如果因为感恩答应你交往,那便是对你最大的欺骗。所以,对梁学长的情谊,我只能说对不起。”
梁宇智闻言,倏然隐去眉宇间的一丝玩世不恭,眼神深幽如潭。这个小小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把男人的倾慕呵护当做理所当然,那么坚强耀眼如傲雪的梅,那般独立迷人如斗霜的菊。却又在偶尔的柔弱间最能激起男人的怜悯之心……很不幸,他的心就这样被俘获,从此再也挣不脱那绵长情丝。
只是,养病的一个多月。他想了很多——爱,不一定是占有;爱,绝不能成为负累;爱,就要说出口,即使明知会被拒绝;因为,被拒绝了,心才不会那么狂乱,才会将那份炽热的感情转变为默默的守候!
说他贱也行,说他自虐也罢,今天他就是为了表白,然后再被拒绝而来。目的达到了,但他对她似乎眷恋更深……
“夕儿,”梁宇智叹口气,还是将心里的担忧说出口,“你知道吗?你和冬儿是两个生命个体,深沉的母爱的确感人,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想说一句,你要看一下四周,周围还有很多爱你的人,不要把冬儿的生命附加在自己身上,那样你会活得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