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不对
霍蒙猛地的向左侧斜蹿出两三丈远,身体在半空中接二连三的掉转方向变幻轨迹,身后是不绝于耳的噗噗声,等到落地时,他双脚已经踩在了胡同右侧的墙根底下,距离胡同口,足有五六丈远。
霍蒙所过之处的地面墙和壁上,密布着数不清的大小一致的小坑,坑与坑之间的距离也近乎一样,它们接连不断曲折不定,循着霍蒙的运动轨迹,划出了一连串奇异的坑线。
“是你。”
扫了一眼那些要命的小坑,霍蒙望定了站在自己原来位置上的人,眉梢不经意间挑了一下,说话的口吻,让人听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
※※※
清晨时分,三匹骏马护着一辆马车奔驰在旷野上,驾驶马车的中年男子见此处地形平坦开阔,两边都没有山林依傍,便招手唤来了左边骏马上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那人领命后策马与其他两人碰了个头就又回到了原位,严阵以待。
“老师,弟子记得狼牙山附近有个茶寮,狼牙寨的人经常在此伏击过往的客商……”
刘忠鑫的话刚说到一半,马车后方便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他当下闭上嘴侧耳倾听,得出只有一匹马的结论后,才松了口气。
现陈道之浅笑着看向自己,刘忠鑫略显尴尬。
“老师有所不知,狼牙寨上有数千之众,光小头目就不下百个,今ri弟子未着铠甲没带兵马,唯恐他们一时辨认不出,把咱们当成没交买路费的客商,平添了许多麻烦不说,还耽误了老师的行程。”
“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的那匹马已经追上了马车,距离左侧的护卫不到半丈,护卫不着痕迹的微躬上身,右手蓄势,目标就是胯间的刀柄。
来人追上马车后并没有放慢速度,他左手抱长剑于胸前,右手握着缰绳,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衣着鲜亮,与背挎刀的护卫错身而过时,看了一眼马车的车窗。
挎刀的护卫知道车窗挡着帘子,双眼根本不看来人的目光所向,只是紧紧盯着他的手,与此同时,驾车的中年人勒着缰绳放慢了马车的速度,让来人得以飞快的超越过去。
直到前方那一人一马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中年人才又一甩缰绳恢复了原来的速度,其他三名护卫的身体也再度做得笔直,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主人,前方林子边有间茶寮,您要不要下车休息一会儿。”
马车外传来驾车中年人的声音,坐了一天两夜的马车,刘忠鑫双腿发麻浑身不舒坦,借此话茬劝道:“老师,过了茶寮再走两个时辰就到了,我们下车透透气。”
“也好。”
陈道之这边话音刚落,就听马车前方有烈马嘶鸣,马车突然刹住前进的势头,陈道之和刘忠鑫都被晃得差点摔倒,刘忠鑫噌得一下窜过去扶住陈道之,车外再度响起中年人的声音。
“什么人?”
早在中年人喊话之前,三个护卫就贴近了车厢,刀剑出鞘,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紧锁住树林中突然窜出来,挡在路zhongyang的一人一马。
年轻人抱着长剑,驱马缓缓走向马车,完全无视护在车厢周围的三个人,只看着驾马车的中年人说道:“我不会伤害马车里的人,只想和你比试一下,赢了我自然让你们过去,输了的话,马车可以过去,你要留下。”
“怎么遇到这个疯子”
马车内的刘忠鑫一听到年轻人的话,就暗叫倒霉,没等陈道之开口问,就先解释道:“老师,这个人是去年年底突然出现在狼牙寨的,他一不抢劫二不贩奴,专门挑战过往客商的护卫,但凡被他盯上的人都要与他比武,否则他就大开杀戒……据说,他是个大云师级的高手,大半年来,从未败过,很受张千夫的赏识。”
刘忠鑫絮絮叨叨的说完,见陈道之好像压根没听到似的,捻着胡须似乎在想什么东西,他心中焦急也不敢打扰,只能等待陈道之的答案,没有他的批准,外面的中年人肯定不会动手。
年轻人见中年男人不为所动,也不着急,再上前几步对着车厢喊话道:“你若想平安离开此地,就让你的护卫与我比试,否则,你就别想再……”
“呵呵,真没想到老夫竟会在南平关外遇到故人,难道难道啊。”
年轻人闻言一愣。
一来这个老者的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熟悉,二来这老者隔着车厢称自己为故人,必定是认得自己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对自己颇为熟悉的人。
只是,他从小长在曹都,来到这里不到一年,从没结交过什么老者……难道此人是从曹都来的?
“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