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伯趴在桌子上休息,林大娘见她回来时脸色不太好,而且去了那么久,就有点担心。
“姑娘,你是不是去上厕所遇到什么事了?”
刚刚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惨叫声,那惨烈的喊声,跟劁猪似的。
成恬对着大娘安抚地摇头笑了笑,她就是刚刚那事的后劲上来了,有点累。
林大娘让她也眯盹一会,一会正好有精神吃饭,不然恹恹的,吃饭都没好胃口。
成恬平静地看着车窗外面的红心鸭蛋黄落日,听着火车行进的声音。
她的心空落落的,她的脚明明踩在火车上,人却像飘着,没有一点脚踏实地的触地感。
明明是丘陵平原上的落日,她却有一种塞外大漠孤烟直的苍凉。
成恬自嘲地笑了笑,她是演娇气包,入戏太深了?
她在哪个时代都没有家,都是孑然一身无牵挂。
成恬中午吃完大娘的卷饼,现在还饱着。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着大娘的咸菜吃了半个馒头就算是她的晚饭了。
——
“凌同志,你下午为什么不来联谊会?”
凌肃下午在实验室待的有点晚,天黑了才出实验室,他打算去食堂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没料到一出实验室就看见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的同志从旁边蹿了出来,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凌肃本来就没想去,得知明天甜甜就到了,他就更不会去了。
但是他没必要向人解释,更别说一个忽然冒出来的陌生人。
在凌肃眼里,性别为女他不能忽视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妈周萍女士,另一个就是甜甜。
凌肃把她当空气,眼神都不给她一个的态度,令杨枝露又气又羞。
她是他们文工团一枝花,多少人想跟她处对象,她都不同意,就是因为见过他一面。
今天下午的联谊会,她特意打扮了,开开心心地等他来,她为了他一直坐冷板凳。
结果他竟然没来,她等了一肚子气,回到宿舍越想越生气,于是就来实验楼楼下堵他。
她问过门卫了,他还没走,还在实验室。
“你好过分!女孩子主动追你,你还这样伤人的态度!”
凌肃对她的指责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快步走着,脑子里还想着刚刚实验里的公式。
凌肃从小就是个高智商天才,但他小时候很封闭自己,小时候走进他世界的只有成恬。
其他人在他世界里都是灰色,他妈妈在他的世界也是蒙着一层灰的红色。
只有小成恬,在他的世界是多彩的。
杨枝露本来下午吃了一肚子气,中午也什么都没吃,但气都气饱了。
刚刚在等人的时候,她等着等着肚子就叫了。
杨枝露走路追不上凌肃,只好小跑着,可是她早已饿的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她跑了几步就不小心崴了脚,“哎!哎!我崴脚了,你扶扶人家嘛。”
一个长的漂亮的姑娘,用这样三分娇弱,四分娇嗔,两分委屈,一分祈求的语气,如果是普通男人,肯定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可谁让她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