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寒气顺着门缝钻进来,梁艳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推门而入,发梢还沾着细碎的雪粒。
她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热气透过牛皮纸氤氲出淡淡的焦糖香。
“来,正好你们都没刷牙呢,吃点糖炒栗子吧!”
她把纸袋轻轻放在桌上,金属拉链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温知秋正对着题目发愁,笔尖在纸上悬停;
姜诗雨瘫在椅子上拉伸着酸痛的腿;
江伊菲则抱着热水袋,睫毛在台灯下投出长长的影子。
“咳,我猜不是你买的吧?”
姜诗雨突然坐直身子,目光落在纸袋上印着的老字号logo,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她的京腔儿随着尾音轻轻上扬,带着胡同里长大的姑娘特有的精明劲儿。
“你又知道了?”
江伊菲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毛绒绒的兔子睡帽歪到一边,“难不成你会掐指一算?”
“肯定的,不信你问她。”
姜诗雨伸手戳了戳纸袋,指甲上剥落的银色美甲闪了闪
“这股焦香混着桂花蜜的味儿,全京市独一份儿。我家胡同口就有一家,排两个小时队都不一定能买到。”
她瞥了眼梁艳梅冻得发红的指尖,“艳梅这么怕冷的人,哪会为了口吃的跑三条街?”
梁艳梅被说中心事,耳尖悄悄泛起红晕。
她低头解开围巾,露出藏在衣领里的保温袋:
“确实不是我买的,是齐鲁安买的。他下午训练完,特意绕路去买的。”
话音未落,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齐鲁安的消息弹出来:
“栗子要趁热吃,凉了我再去买。”
“小姜子,你怎么知道的?”江伊菲跪坐在床上,眼睛瞪得溜圆
“难不成你是侦探转行来上学的?”
“作为一个地道的京市人,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姜诗雨挑眉,伸手捏了颗滚烫的栗子,熟练地在掌心颠了颠
“你看这纸袋上的红绳系法,还有包装纸上的老字号暗纹,不是老主顾根本买不到。再说……”
她冲梁艳梅挤挤眼,“咱们艳梅最近连奶茶都舍不得喝第二杯,哪舍得花这个钱?”
温知秋剥开一颗栗子,金黄的果肉冒着热气,甜香瞬间在舌尖化开。
她看着梁艳梅偷偷抿嘴笑的模样,突然觉得,这寒冬深夜里的糖炒栗子,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温暖。
窗外的雪又下大了些,簌簌落在玻璃上,却盖不住宿舍里此起彼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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