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晚这才想起来要向他介绍:“这是陆凌,我父亲的暗卫之一。父亲南下前,留了两名暗卫给我们,后来府里出了事,我派了一人南下,陆凌则护送阿英等人出城。”
原来是元都督的暗卫,陈烺心里恍然,怪不得能轻轻松松就混了进来,丝毫没让那些大内高手察觉。
陆凌向陈烺抱拳行礼:“靖王殿下。”
陈烺也回礼。
元月晚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陆凌,想必他是早已谋划好了,便问他:“阿英她们呢?都好吗?”
陆凌道:“大小姐放心,三小姐和大太太都已平安。只是,”他有些羞愧,“属下没顾好五小姐。”
“这不是你的过错。”元月晚笑着安慰了他,“阿柔年纪虽小,却是个极有主意的孩子,她能瞒着你跑出来,是下了十二分的决心,你也没法子的。”
“到底还是属下失职,该早点看出来五小姐的心思的,这样便是迷晕她,也不该让她回京的。”陆凌说着再度跪下——这是是双膝,“属下愧对大小姐的托付,请大小姐责罚。”他垂首道。
元月晚颇有些无奈,这个陆凌,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认死理。
“行了,我都说不是你的过错了。”元月晚命他起来,“再罚了你,我还有什么人可用?”她笑道。
陆凌还是跪着没起来。
元月晚不禁叹息:“你此番冒险来围场找我,怕不只是来领罚的吧?还有什么事情,快一并说了,我这里耽搁不了太久。”
陆凌终于抬起头来,他看了眼陈烺,欲言又止。
元月晚顺着也看向了陈烺,又转回看了陆凌,一面叫他起来回话,一面又说道:“靖王殿下是我的人,你不用防着他,尽管说。”
陆凌颇为奇怪地看了眼陈烺,再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汇报道:“属下送了三小姐和大太太去了安全的地方后,便南下去打听大人和夫人少爷的消息。”
“你见到我爹娘了。”元月晚颇为肯定地说道。
陈烺难以置信,她怎就如此有把握?但陆凌却也点了头,道:“是,属下见到了大人,夫人与少爷也都安全。”
元月晚垂眼,复又抬起:“我爹娘什么打算?”
陆凌道:“大人本想北上一查大少爷的事情,但如今南境不太平,朝廷派去镇守的官兵各个都是酒囊饭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些人竟想着要与南边小国议和,每年给他们一定数量的粮草物资,来换取边境和平。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将我等将士先前的心血都一扫而空了吗?”
这话元月晚听着倒没什么,陈烺却觉得面上一热,毕竟派出那些官员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大人深知南边小国是不会满足于一时的利益的,我大梁若是今日退了一步,他日便要退上十步,百步,千步。他放心不下越州等地的百姓,带了部下隐秘在山林间,欲寻找机会,歼灭小国的联合军队。待南边事了,大人便要北上,查清大少爷的事情,还越国公府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