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烺听得分明,问她道:“你笑什么?”
元月晚摇了摇头:“没什么。”
“真没什么?”陈烺不信。
元月晚自认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便道:“我只是想起了小的时候,我还不会骑马,我爹也是这样让我坐在他的前面,现在想想,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你骑马是你父亲教的?”
元月晚点头,又说:“不过,你可别得意,你跟我爹可不一样的。”
“哦?”陈烺笑问,“哪里不一样?”
“我爹会护着我。”她说。
“这有何难?”陈烺腾出一只手来,就势搂住了她的腰肢。
元月晚低头看了看那只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又回过头去,瞪了身后之人:“你松开!”
陈烺耸了耸肩:“不是你说的,护着你嘛?”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元月晚气道,又低下头去掰他的手。
陈烺搂着她腰的手收得更是紧了,知道她现在不敢乱动,他便愈加放肆:“那也得护着。”他故意凑去她耳边这样调笑道。
气得元月晚干脆就往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什么人嘛这是!
骏马一路往前,未曾遇到片刻的阻拦。元月晚看着前方行人越来越少,不由得心下生疑,又去问陈烺:“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
陈烺听得他说“我们”,心中高兴,乐道:“别急,马上就到了。”
元月晚夜里不大认得路,压根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只看两边高门大户,猜测并不是一般人居住所在。
她心中隐隐已有了个猜测,只是不能十拿九稳,也不好说出来问他,便暂且按下不提。
“就是这里了。”及至一处府门前,陈烺终于勒了马,说道。氵包氵末
元月晚抬眼看去,悬着明亮灯笼的府门前,牌匾上那明晃晃的“靖王府”三个大字,熠熠生辉。竟是与她所猜测的并无两样。
陈烺翻身下了马,又朝她伸了手:“下来吧。”他说。
元月晚没动,只看了他说:“我自己能下来。”
陈烺这回没再坚持,就让她自己下来了。
靖王府尚未修建完毕,但规模已有,门外也有府兵把守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元月晚扫视一圈四周,毕竟是王府,四周没有一个行人。
“如何不是好地方?”陈烺反问,“这可是我们要待上大半辈子的地方呢。”
元月晚懒得搭理他,瞥了他一眼,自顾自抬脚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