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晚一愣:“什么?”
陈烺手指扣了扣桌面,说:“还能有什么?扇子啊。”
元月晚捏紧了手里的折扇,睨了他:“我凭什么要给你?”
“难不成你还想去找他?”
“我就不能自个儿留着把玩吗?”元月晚气道,“再说了,你还留着那个香囊呢,凭什么我就不能留着这把扇子?好歹它也能证明,我不比你差。”
陈烺微微地笑:“这话可不该从一个待选入宫的大家闺秀嘴里说出来。”
元月晚昂了头:“我就说了,又怎样?”
陈烺依旧笑着:“不怎样。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把这扇子留这里,带着它入京,总不是件好事。”说着,他先将手中的香囊放到了桌上,又抬眼看了元月晚。
元月晚嘟囔着,撇开了视线:“我干嘛要听你的。”
陈烺听得分明,却不再与她计较,只转头看了窗外,大雨如注。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屋檐上落下的水滴就一阵一阵了。
见雨势已去,元月晚站了起来:“该去找阿英和玉儿了。”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哦,还有阿修。”
陈烺倒是不介意她将自己的亲弟弟放在了闺中密友后,只笑问:“刚刚也不见你着急,就这么放心他们?”
元月晚斜眼看了他,不答反问:“那也不见你着急你的兄弟们啊?”
陈烺无所谓道:“要是这点小事都能难倒他们,那往后也就不用混了。”
元月晚哼笑:“那你也不要太小瞧我们阿英和玉儿,尤其是玉儿,她可是要进宫的人。”
“那你呢?”陈烺问。
元月晚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抬脚就率先出门去了。
陈烺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那把折扇上,蓦地笑了笑,也就跟了出去。
雨一停,街上的行人就又多了起来。因为知道元月英宋金玉和元月修不会走丢,再怎么也都还有护卫跟着呢,元月晚并不着急就去找他们。在路过一架灯笼时,她甚至还停了下来,细细赏玩上面悬挂着的灯笼。
摊主一见赶紧过来吆喝着:“哎哟姑娘可真是好眼光,我这摊子上的灯笼,那可是荧州城里数一数二的,你去打听打听,没人不知道我于家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