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跟他讲道理,那就讲道理。
袁敏琪脸不红心不跳,大方点头,“是呀。”
“你真是个好人。”
“嗯。”
谁说不是呢。
峰回路转,事情似乎有转圜余地。
袁敏琪咬牙,强行平静,继而紧紧抓住机会,殷勤提醒:“以后也记得吃。”
顿了顿,强调,“全部吃完。”
别枉费她一番心意。
霍宇航眸光落她眼底,像在思考她的用意,又像明知故问,“你想亲眼看着我吃完?”
袁敏琪呛声,揉唇角的手赶紧压住,又用湿纸巾欲盖弥彰地擦脸。
脸上都是水汽,有点紧绷的干巴。
她语气殷殷,偏偏脸上很无所谓的神色,“可以吗?”
手工糖不能存放太久,会融化变色,但让他立刻吃掉整盒,也不太可能。
“不用欲擒故纵。”
霍宇航口吻很淡,稍许高深莫测,试图剖白她迂回的心思,“怕眼见不为实,还想继续亲手剥糖纸,防止我调包?”
“……不太想。”
谁要继续,你拱。
袁敏琪面上尽是高贵冷艳,底下全是惊波骇浪。
她是来捉弄人的,不是上门送菜的。
再来一次,袁敏琪可吃不消。
虽然她的确有这个想法,觉得霍宇航会调包,换成正常口味的手工糖。
霍宇航搭她腰间的手抬离,意兴阑珊,手指矜持贵气往侧一歪,“出去。”
他冷脸赶人时,不讲道理,“我要工作了。”
袁敏琪水光的唇微抿,抿合处似有细微胀痛,眼底闪过冷意。
肯定肿了。
她自然抿合的唇往下一撇,硬气转身,用力踩着脚下,走出两步。
喜怒无常的狗男人。
袁敏琪十分不忿。
“我叫了管家给你送药。”
身后,霍宇航的声音不疾不徐传来,“记得用。”
袁敏琪没应,离开的步伐斩钉截铁,不带丝毫迟疑,大步踩过墨绿羊毛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