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吗?”
她语气软下来,手指蠢蠢欲动,十分有将糖果硬塞到霍宇航嘴里的想法。
他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这颗特制手工糖吃下去。
霍宇航眉目一动,似有妥帖的迹象,“你求我?”
“……嗯嗯。”
袁敏琪能屈能伸,非常期待。
她还没找霍宇航算账呢。
昨晚说好的。
求他?
做梦。
今天就要让这个狗男人知道知道,窗外高挂的太阳,它为什么辣么耀眼。
“好。”
他从美式雪茄椅上半坐起来,薄唇微张,将她掌心的手工糖咬住,克制地没有逗留。
抬脸退开的时候,也没有不经意的、若有似无的触碰。
男人体温偏高,袁敏琪手指轻抬,却连他靠近的温度,都没有感受到。
浑然天成的禁欲正经。
袁敏琪漫不经心扬眉。
一夜高烧,难受到睡不着,他挨她腿上趴着,趴够了。
这时候跟她装起正人君子。
“咬碎吃,会更有味道哦。”她不忘提醒,语气讨巧。
但讨巧得太刻意了。
霍宇航听着,不动声色。
方方面面,全是破绽。
霍太太只有在给别人挖坑的时候,才会表现得这么无害轻巧。
糖块黏在嘴唇内侧,霍宇航轻描淡写抿唇,腮帮随之微微鼓动。
瞬间,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的酸味在口中溢开,直冲鼻咽喉,将首当其冲的牙齿刺激得尤为软麻。
霍宇航咬碎糖块的动作顿住。
“怎么样。”
袁敏琪坐他对面,没碰过糖果的另只手撑在下颌,眼底的笑意克制隐忍,无辜又讨巧,“是不是很好吃?”
这种时候的她,眉目动人,比一般的漂亮更甚,整张脸的表情都跟着生动起来。
霍宇航淡淡掀了下眼皮,神色平静,声线低而浅,“不酸。”
他的眸光十分深邃,落在袁敏琪脸上,看不出情绪,“很甜。”
“……很甜?”
袁敏琪慢慢抿住唇,翘起的弧线变得平缓。
她有些失望,又有点怀疑。
这男人常年喝冰美式,总不能把味觉喝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