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力让枪瞬间飘移。
与此同时,一只黑手套凭空伸出,稳拽过滚烫的枪管,拇指顺势拨上枪尾的保险。
另一只黑手套更不知从何而来,抄手锁住持枪的手腕——
往后撤步,他猛然发力,狠狠拉近对方的身体,膝盖精准地撞进心口。
“哐”。
“……呜呕。”
顾慕飞手劲峥嵘,冷眼睥睨脚下呕吐出血丝的男人。
他满脸厌弃:这当真,差太远。而且,太脏了。
他连一般总照对方的嘴再扬起狠踢一脚的心情都没有。
全无拖泥带水,顾慕飞把掌握着的人肉手腕折纸般反骨一折。
“咔”。
瞬间,他脚下的男人猛然弹起,随即又鞭子般重重摔回地面:
“咿——”
缩成一团,男人疼得倒抽冷气。
黑色的手枪从脱臼的手中甩出。
惯性让枪在空中抛出一道抛物线——径直,它落进顾慕飞平平展开着的掌心。
男人边抽气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这副与暴力毫不沾边的形象轻易制服,眼底顿时涌起惊恐和难堪。
“看来,这副外表真能让你们忘记,我曾经也做过什么。”
双唇几乎未动,顾慕飞的语气极尽嘲讽。
他话音刚落,从空街对过的窄巷里,听到枪声信号的welsh早已跳出埋伏,大步跑到近前:
“boss,您——?”
“……没事。”
略抬起焦金额发下的漂亮眼皮,顾慕飞轻轻揉搓右耳,默不作声地忍受枪声擦过后的钻脑耳鸣。
熟练地,他单手退出半自动手枪的弹匣,简单扫视这把利器。
他扬起黑皮鞋尖踢进刺客腰窝,像处理垃圾一样把对方一脚踢开。
转而,他让welsh接手。
三步开外,左手扣枪自然下垂,饶有兴味地,顾慕飞打量自己的俘虏。
男人狼狈地跪倒在地,眼神桀骜又倔强,仇恨地盯着他。
不知为何,顾慕飞看着这张脸,眉头却轻轻蹙了蹙——记忆某处,这张脸让他背后小臂长的刀疤隐隐刺痛。
此时,无视右手腕的新鲜脱臼,男人的两只手都被welsh在背后反拧、压紧,再用工业胶带捆起来。
整个人如同一条大型蠕虫,男人直挺挺趴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仅头颅倔强地高昂。
青筋根根暴起,男人脱口而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