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会压抑自己的人,于是用了点力气,让小夫人的后背彻底贴在他的怀里。
封祁低着头,用高挺的鼻梁蹭着他的后颈,呼出的气息拍打在颈侧和耳垂,染上潮热。
“小夫人,你身上好香。”
他说话时,开合的嘴唇有意无意地蹭过敏感的皮肤,像是在蹭,又像是在埋头进他的衣领。
触感又痒又热。
灵堂周围的光线昏暗,还有一股特殊的香火的味道,窄长的棺材内部原本仅能容纳一人,几乎没有留给菟丝活动的空间。
他背后是烫手山芋,面前是棺材的内壁。
“不可以这样……”
菟丝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将额前柔软的黑发打湿,抖着嗓音,软绵绵的抗拒听起来委屈极了,落在男人的耳朵里却像是助燃剂。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在你老公的灵堂上,和其他的男人厮混。”
封祁的声音听起来很沉很哑,菟丝听到了一点悉索的声音,男人将手上黑色的皮质手套给取了下来。
“看在相识一场,我替夫人排解下寂寞。”
比菟丝宽大了不止一圈的手,因为常年拿刀拿枪,他的虎口和指关节处生着一层粗糙的厚茧。
他的掌心下,是漂亮的小夫人白皙细嫩的皮肤。滑过皮肤时,会摩挲产生一股的细小电流。
菟丝抖得厉害。
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实在是不愿意在对方的面前再吐出任何一点会丢脸的声音。
他已经从对方比常人更加灼热的体温和大胆的动作中,分辨了出来,这位不速之客是个活生生的男人。
从他的话语判断,大概率是冲着江秉川来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在我的身上费功夫。”
就算是对方怎么恐吓他,也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信息,但男人却没有因此改变心意。
他的确是为了执行任务前来,但在这种时候,封祁并不想抽出精力去想一些在此刻无关紧要的事。
“夫人,您不需要知道什么,”封祁的手掌压在纤薄的肩头,轻而易举地将菟丝转过来一点,借着微弱的光线,捏着他的下巴,用指腹压在柔软的下唇,分开那张绵软香甜的唇。
面容英俊锋利,看起来很难接触的男人,盯着他的嘴巴,说着极度下流无耻的话,“我只是在葬礼上对你一见钟情,想和你拥有美妙的一晚。”
……
夜半,负责巡逻的两名佣人点着灯笼,打着哈欠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聊天,直到靠近灵堂时。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好像有人在哭。”
“你别吓我……”
“真的有,而、而且好像是从灵堂里面传来的,该不会是二爷回魂了吧?”
佣人们吓得脸都白了,打着灯笼哆哆嗦嗦地推开了门,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泛着一层冷森森的光。
白幡随着夜风飘动,隐隐约约听到可以树梢上时不时传来虫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