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我的乖宝宝。”
他用手遮住菟丝的眼睛,让他把眼睛闭上,不让流下来的水进眼睛。
另一只手拿着花洒,把柔软的短发给淋湿,把洗发水在手心搓出了泡泡,这才小心翼翼地抹到菟丝的头发上,湿润光滑的头发摸起来,有点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
菟丝背靠着浴缸的内壁,抱着自己的膝盖,随着他或轻或重的揉摁手法,发出一点舒服的哼哼。
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之后,沈时序原本就红的耳朵更是红透了,因为接下来是洗身子。
他刚才替人脱衣服时候,尽量把视线头集中在锁骨之上,匆匆瞥了一眼就整个人红温了。
作为一名医生,沈时序对人体非常了解,甚至在手术台上面对着无数病患,但工作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只会集中在患处。
而不是像是现在,拿手术刀都稳得一批的手,在此刻却无从下手。
“宝宝,剩下的自己洗好不好?”
沈时序知道他听得懂,说着把脸别开,“我不会偷看的,等你洗好了叫我。”
他自以为这是对彼此都比较尊重的做法。
但下一秒,他滚烫的耳垂就被一只湿漉漉的小手被抓住了,沈时序浑身一抖,克制住自己回头的欲望。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菟丝站起来,水珠顺着他的皮肤往下滚,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他却不管不顾地把自己往男人的怀里钻,手臂缠在他的脖颈间,水珠瞬间把男人的衣服也打湿了。
他可怜兮兮地抱怨道:“我不会,沈时序。”
被喊到名字的那一刻,沈时序就像是破防了,声音有些不敢相信,“宝宝,你知道我是谁……”
明明刚才他怎么问,菟丝都不肯说他的名字。
菟丝捏着他的耳垂,催促道:“我又不是笨蛋,快点,是你说要照顾我的。不许偷懒!”
“好,”沈时序重新将菟丝放回浴缸里,感受着自己乱跳的心脏,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到水面下,隔着浴球替人擦拭。
表情看起来好像是在做手术那样严谨,额头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完全不经逗。
菟丝是植物,所以对于身体的羞耻感并不强,反而觉得被照顾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些人说喜欢他,就应该当他的宿主,照顾他,给他提供好的环境。
但他比较怕痒,好几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腿,把沈时序的手给夹住。
沈时序任劳任怨,在水温变冷之前把人给抱了出来。
菟丝被裹了浴巾仔细地擦干,头发也重新吹得蓬松柔软,身上热热香香软软。
当他拉开浴室门,闷在浴室里的香味立刻扑到了门口那两个人的面前,像是一块香香软软的棉花糖。
反观沈时序身上已经湿透了,布料贴着身体,轮廓分明的肌肉无处躲藏,斯文体面不再,显得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