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的楚驰不敢反驳,只是说自己错了,听菟丝夸他们那儿的人都很单纯,邻里之间互帮互助,不会有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
楚驰心想说那可不一定。
干了一天体力活,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脑子里比下水道还脏,一身邪火指不定怎么发泄呢。
说不定趴在墙头,偷偷看院子里用井水洗澡的小男生。
或者等人热得时候,打单穿一件背心,可以从肩上细细的两根肩带里,看到宽松空挡的衣服下面,胸口浅浅的颜色和微微起伏的弧度。
“你们城里人才是坏蛋,嘴巴很会骗人,而且还经常骗人的感情,玩得很花。”
听到这儿,楚驰拧起眉头,想都可以想到是他在村里,那些人给菟丝灌输的刻板印象,道:“我就给你一个人亲过,怎么算玩得花?”
“是啊,宝宝,”陆嘉珩道:“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对天发誓,我绝对只有你一个人,初吻是你的,也从没有暧昧对象,无论是现实还是网恋,我就只对你好。”
男人的清白就像是180的身高,只要有,就不会藏着。
菟丝略微赞许地点点头,道:“这也是应该的,被玩过的男人在我们村也是没人要的。”
“那宝宝,”陆嘉珩恬不知耻地问:“我都已经被你玩过了,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菟丝:“???”
你在说什么猪话?
他明明还是清清白白的好男孩!
陆嘉珩把自己的脸贴到他的手背上,短发微微刺着他的皮肤,面不改色地说着:“我家风很保守,像是我这种被人看过的,还和别人亲过的,接受不了其他人。”
保守?
是谁不久之前还邀请他偷偷出轨来着的?
这时候,沈时序已经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了,看起来他还洗了个澡,只不过是比较仓促,头发都没有完全吹干。
身上带着凉气,应该是冷水澡。
楚驰和陆嘉珩也不得不走了,由沈时序带菟丝进去漱口。
菟丝的身上还带着甜甜的草莓味,张开嘴巴,舌头都是红红的。
沈时序拆开一次性的牙刷,随口问:“刚才都聊什么了,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
“他们说要给我当驴。”
菟丝总结得过于精辟了。
沈时序都忍不住笑了出声,抬起他的下巴,弯下腰,闻着他呼出来甜甜的香味,将牙刷伸进他的口腔里。
“当驴也好,当狗也好,你开心就行。”
洗漱完后,菟丝躺在床上。
房间的床是双人的,他们两个人用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