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7章（第2页）

所有人更了解文先生为此做出的牺牲，所以‐‐真为他遣憾。&rdo;

&ldo;那么，&rdo;我缓缓地问，&ldo;站在今天的知识平台上，你认为地震预报尤其是

临震预报最终能取得突破吗？&rdo;

张爷爷惊奇地说：&ldo;当然能！否则我们研究地震干什么？&rdo;他半开玩笑地说，

&ldo;你不会到国外转一圈就变成不可知论吧。人类必将逐步掌握大自然的运行规律，

这还用怀疑吗？地震规律当然不例外，这个世纪不行，下个世纪总可以吧。&rdo;

我温和地反驳：&ldo;科学已确证了量子世界的不确定性规律。还有，即使在宏

观世界里，三体以上的牛顿运动也无法预测。&rdo;

张爷爷摇摇头，坚决地说：&ldo;地震一定能预报！总有一天能预报！&rdo;他怀疑

地看看我，闷声不响了，颇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味道。不过我不想同他争论。

正好手机响了，是姐姐从青海循化打来的，她来青海已经两月。中国自1994年9

月发现最后一例本土脊髓灰质炎野病毒病例后，已经连续7年没发现，2000年10

月被世界卫生组织评定为&ldo;已阻断脊髓灰质炎病毒传播途径&rdo;。但2001年1月17

日青海循化撒拉族自治县又发现一例，姐姐就是为它去的。

我向张爷爷告辞，走到外边接听。姐姐的声音嘶哑疲惫，几乎能想见她在野

外时的枯稿模样。但她的语调是欣喜的，她说经调查确认，这是一例境外传来的

病毒，是偶发性的。但他们并没有大意，已在疫区街子乡团结村对患儿周围环境

和终末物进行彻底消毒。对09岁的1万名儿童进行了应急局部接种，随后还要

进行更大规模的免疫接种。&ldo;简直是一场战争哇。&rdo;姐姐高兴地惊叹。

我说：&ldo;辛苦啦，我的老姐，看来当医学科学家也不比地震学家轻松。维持

一个遍布全地球的无病毒真空，简直是西西弗斯的工作。&rdo;

姐姐说清明节快到了，她不一定能赶回家。如果我能赶回去的话，记着给爷

爷奶奶扫墓。&ldo;把有关脊髓灰质炎的情况给奶奶说道说道，我想老人家九泉之下

也操心着这件事呢。&rdo;

我叹口气：&ldo;你是有东西可夸，我呢？我可没好消息告诉爷爷。喂，爸妈叫

我关注你的婚事，让我批判你的独身主义，为科学献身并不意味着当修女。你想

想嘛，要是奶奶当了修女，哪里还有你我二人？&rdo;

姐姐骂道：&ldo;小崽子，甭跟我油嘴滑舌。我的主意不会变的。&rdo;她挂了电话。

爷爷去世前已经调了房子，是某小区一幢相当宽敞的住宅，带欧式铁艺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