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舟面色不好,大概也和沈枝熹一样觉得或许是有什么阴谋。
偏偏在殿内无人伺候的时候,裕妃出了事,就怕是个诡计。
皇宫里波谲云诡,争斗不休的事,沈枝熹也是听说过的。
“别怕。”宋涟舟从外头进来在沈枝熹身边站着,未经通传,他也不好进门,只喊了从里头出来的宫女问情况。
宫女说裕妃吐了好多血,瞧着只剩一口气了。
听后,沈枝熹和宋涟舟两人皆是一派凝重。
不时,珠央从里头出来,让宋涟舟两人进门。
进去一瞧,皇后也是一脸急色正朝着宋涟舟过来,皇后与宋涟舟长得像,自是国色天香的姿容,到了跟前伸手制止了沈枝熹欲行礼的动作。
“你就是枝熹吧,不用多礼。”
皇后的声音也很温柔,可那份温柔中也是夹杂了些害怕。
“真是不巧,原本今日叫你入宫是想看看你好好同你说说话,不成想出了这样的事,叫你受惊了,真是抱歉。”
“皇后娘娘言重了。”
皇后肯这般客气的同她说话,定是为着宋涟舟而爱屋及乌,她记得宋涟舟说过,他和姐姐感情很好,如今她是真信了。
“听说前些日子娘娘病过一场还未痊愈得更加顾着您自己的身子,您切莫心焦太过,再伤了自身。”
“好。”
皇后拉起沈枝熹的手,目光则看向宋涟舟,有他在,仿佛她能心安许多。
“阿弟,过会儿其他妃嫔们应该都会来,你不太方便先去偏殿歇着,让枝熹留下来陪着我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沈枝熹知道她更希望是宋涟舟留这替她撑着,但到底是不合规矩,有沈枝熹在便相当于有个慰藉,就像是宋涟舟也在一样。
但这也代表,皇后愿意将她视作家人。
而宋涟舟何尝不想在此守着,可这里到底是皇宫,他不顾自己也得顾着皇后的体面,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忧虑的“好”字。
珠央带着宋涟舟去了偏殿,沈枝熹则被皇后拉去了内殿。
短短几步路,皇后的手一直是发着颤的,她很害怕。
快到床前时,虚弱不堪的裕妃出了声喊:“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加快步伐过去,看裕妃朝她伸了手便松了拉着沈枝熹的手,去床前坐下并将裕妃的手给握住。
“你别怕,太医很快就来了,不会有事的。”
“娘娘…我怕是活不成了,我……”
“你别说胡话,你不会有事的,你若出事,下个月谁陪我吃酒,西殿树下藏了三年的酒,下个月十八就到整日了,你答应过要同我一起挖的。”
说话间,双双落泪叫人哀戚。
沈枝熹听着,情绪生了变化,听两人的意思,她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好,裕妃病倒应该不是她刻意陷害栽赃之举,且瞧她的样子,是真的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