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退休也好,唉,要是今年没出这些事,你还能享受副布级待遇,甚至正布级待遇呢!”楚云龙叹气:“这赵立春,真是赶尽杀绝!”
“也是我疏忽了!”陈岩石摇摇头,犹豫了好久才开口:“班长,我有个请求。”
“什么事?”楚云龙问。
陈岩石指了指厨房里的陈阳:“我就这么一个闺女,陈海也被赵立春害了,现在陈阳在扶贫办,你看能不能帮她调出来。”
“工作调动?”楚云龙问。
陈岩石点点头:“是,陈阳也不小了,天天在扶贫办养猪,这算哪门子事!”
楚云龙深吸一口气:“这事包在我身上!”
陈岩石一愣,随即问:“真的?”
“老陈,咱俩之间还用这么客气?”楚云龙笑着说,“咱俩是战友,当年我受伤,还是你从战场上背我回来的,就算我不行,咱还有其他战友,没问题!”
陈岩石一听,眼里顿时泛起了泪光:“好,班长,谢谢你,太感谢了!”
楚云龙说:“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楚帆在一旁突然插话:“陈叔,我刚打听了个消息!”
“什么消息?”陈岩石微微一愣,好奇地问。
“祁同伟打算在金山县搞改革呢。”楚帆接着说,“听说要从金山重工买设备,说是要扶持当地企业。”
陈岩石眯缝着眼,琢磨了一会儿说:“这事恐怕没那么单纯吧?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我也在想这事呢。”楚帆慢悠悠地说,“肯定有问题,我作为反僋局局长,总感觉这中间有人在做利益交换。”
“还用得着怀疑吗?肯定有利益交换。”陈岩石很肯定地说,“金山重工是祁光远的公司,祁光远又是祁同伟的哥哥,这俩兄弟能干净得了吗?”
“我也这么觉得。”楚帆点点头,“我觉得赵立春在背后搞鬼,可惜我现在手里证据不足,不然可以好好查查。”
“你是说你有他们兄弟勾结的证据?”陈岩石很感兴趣地问。
楚帆点头:“差不多,主要是这些。”
“证据可不好找,也不一定非得是证据,关键是要检察院、纪卫、反僋局联手,看能不能挖出点什么。要是能挖出点什么,说不定能让赵立春吃不了兜着走。”楚云龙慢悠悠地说,“赵立春那家伙肯定不干净。”
“这事我太清楚了,当年汉东省发展时找祁光远代款,利息高得吓人,明显就是让他捞钱。”陈岩石冷笑一声,“这金山重工还不是便宜卖给祁光远了?”
“我觉得祁同伟说的改革就是个幌子。”楚云龙接过话,“我觉得咱们可以找个机会好好查查。”
陈岩石眯着眼说:“得想办法先收集点证据。”
楚帆点头:“对,没错。”
“这事我来办。”陈岩石忽然坚决地说,“举报祁光远、赵立春的事我干了好几次了,再举报一次也无所谓,反正我就剩一年就退休了。”
楚帆劝道:“陈叔,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
“琢磨什么!”陈岩石有点急了,“我退休后的待遇我不在乎,但赵立春这种害群之马,必须除掉,不能再让他坑害老百姓。”
“要是能找到金山县的改革方案就好了,那样咱们就能有针对性地查了。”楚帆笑着说。
陈岩石说:“我在省里做事,这东西嘛,我看看能不能弄到手!”大家聊着天,陈阳和陈妻就把饭菜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