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而且,这些都是朋友寄存在我家里的,我哪知道这些东西这么值钱!”
“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了?”魏莱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陈岩石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这……这不能说明我就有罪吧?”
"陈岩石同志!"
魏莱的声音特别响:"要是这些花真是你朋友郑西坡放你这儿寄存的,那它们寄存多久啦?"
陈岩石愣了好一阵子,才结结巴巴地说:"真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魏莱冷冰冰地说,"三个月?五个月?还是一年、两年?你全忘了?"
"我……"陈岩石一怔,苦笑起来,"我真的记不清了,真的什么都记不得啦!"
他只记得好像很久了。
三年?五年?
郑西坡送的都是花,两人认识十多年了。
谁知道是哪天送的呢?
魏莱接着说:"你收了郑西坡的花,会不会因为他的事帮些忙?这次大风厂突然涨拆迁价,你是检察院院长,公开帮着犯罪分子说话,是不是因为你拿了好处?"
"我没拿!"
现在的陈岩石真是有理说不清。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事他确实没法反驳。
没错,他是收了花,但这些花能算贿赂吗?
他压根不知道这些花值上万块,要是早知道,别说收了,就算是寄存他也干不了。
魏莱又说:"那你得说说,为什么会收下郑西坡给你的上万元的花?"
"我没收,是寄存!"
陈岩石说:"我一辈子清白,不会为了这种事搭上我的名声!"
"寄存?"魏莱冷冷地说,"我们查过郑西坡了,他自己承认,一部分花是五年前给你的,另一部分是三年前给的。你说寄存,能寄存这么久吗?"
陈岩石傻眼了。
这一刻,他真想当场杀了郑西坡。
"我和郑西坡是朋友,我喜欢花!"
陈岩石慢慢地说:"所以咱们互相送点小礼物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花我根本不知道它这么值钱,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收!"
魏莱看了眼旁边的书记员,然后说:"你自己再好好想想,组织要求你如实交代问题,别想着隐瞒,既然组织调查你,肯定有关键证据!"
"混……"陈岩石重重捶了下桌子,脸都气红了。
他一辈子清廉,没想到快退休了出这种事。
一世清名,难道就这么毁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