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墙,今晚她要推倒了。
……
房间的暖气很足,灯光很暗,落地窗前纠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难舍难分。
梁言像是发狠似的吻着喻音,辗转缠绵,喻音亦是回应着他,哪怕早已喘不过气来。
暖气烘得空气都开始发烫,梁言的手指陷进她散落的发丝里,两人之间的呼吸越来越灼热。
喻音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去,脊背抵上了冰凉的落地窗玻璃,冷与热的交接处,皮肤微微战栗。
梁言将她抵在窗上,唇擦过她的唇角,压在了她的耳垂,温热的吐息让喻音面红耳赤,她难受的躲了一下,想要避开他故意的折磨。
“别躲……”梁言呓语:“今晚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喻音仰起头看着他,水雾般的眼神里面也包含着赤裸的情欲:“我既然跟着你回来,便没想过要走。”
“你知道吗?”他低哑的声音碾过她的耳膜:“去年那个雪夜,我从潼川回来的那晚,也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我当时心里就在想,如果有你在我旁边一同赏雪,那就好了。”话刚落地,掌心便已经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衣料摩挲间,两人褪去了外衣,他低头,吻落在她锁骨的凹陷处,闻到她身上残留的润肤露的香味,一边吻着,一边把手往后探去,解开了她内衣的锁扣。
喻音的手指紧绷着,陷进梁言的后背里,布料在他的指尖滑落,两人赤身贴合,彼此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窗外的雪继续飘着,窗内的两人继续纠缠,梁言引导着喻音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俯身压了上去。
太近了,近到喻音能看清他眼底未熄的暗火,烧得她喉咙发干。
梁言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歇,他的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瓣,像在擦拭一颗熟透的樱桃。
喻音的指尖无意识的揪紧了沙发的布皮,暖气嗡嗡作响,也盖不住这暧昧的声音,空旷的房间尽是这极致的拉扯,梁言的一滴汗沿着他的脊椎滑落,消失在两人相贴的肌肤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雪好像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喻音有些疲惫,想要缴械投降,她略带哭腔的问向梁言:“可以了吗?”
梁言停住,看着身下她那张潮红的脸,用目光代替手掌丈量她的轮廓,这种克制的凝视比触碰更让人呼吸困难。
他终于得到她了,他突然觉得这一刻有些不真实。梁言胸口一紧,这是他贪恋了十余年的温柔。
这是他的喻音,是他从青春懵懂时期就深爱的女人。
如今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了他。
“别急,”他俯身下去,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我们有一整夜可以浪费。”
落地灯的琥珀色将空气染成蜜糖般的稠,喻音又陷入了梁言的攻势里。
从沙发上,到茶几,再到落地窗前,他从背后拥着她,喻音的双手撑在玻璃上,两人面对着漫天大雪,喉间溢出的颤音与窗外的风雪同频,潮湿的共鸣在两人之间荡漾。
身体的诚实无一不在宣告着,她喜欢梁言这样对她。
她的一只手滑落下来,抚上他紧绷的背脊,像抚过一把大提琴的琴弦。当梁言的手掌摩挲在她的腰窝,她突然想起原来校园那一汪清澈的湖水,某个午后,阳光撒满整个湖面,她站在湖边,皮肤记得每一寸被阳光吻过的温度,此刻她的触感就像是那汪湖水,而梁言的触碰就像是湖面泛起的涟漪,而她正在缓慢的沉溺。
呼吸逐渐同步,两人面对面靠得很近,他的睫毛扫过她的脸颊,痒意被无限放大。她在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泛红的脸,像昏暗中最后一朵不肯凋零的蔷薇。
又过去了十分钟,二十分钟……
他小心翼翼的拦腰抱起她,将她从窗前抱回了柔软的而宽大的沙发上,最后的瞬间,喻音的灵魂突然轻得能浮起来,她不受控制的咬住他的肩头抑制呜咽,齿尖陷入的刹那,他紧扣她的手指,仿佛要将骨骼相融。
最后,梁言停了下来,两人汗湿的额头相抵,彼此都感受着这一刻的畅快,谁都没有说话,但那些未出口的话语,此刻都在血液里温柔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