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拇指抚上鸣人耳尖时,鸣人感觉那温度像融化的铁,烫得心跳漏了一拍。
鸣人望着佐助垂落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细密阴影,忽然想起多年前两人在终结之谷对峙时,对方的眼神也曾这样笼罩过他。
那时的杀意与此刻的温柔在记忆里重叠,让他喉间泛起陌生的酸涩。
“先休息。”
鸣人将头埋进佐助颈窝,查克拉共振的嗡鸣在血管里游走,仿佛两人早已共享同一副脉搏。
鸣人听见佐助的心跳在胸腔里擂动,比自己更快更急,像某种无声的宣言。
帐篷外的风卷起破碎的樱花,花瓣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被查克拉的光晕染成琥珀色。
佐助凝视着鸣人发梢沾着的血渍,那抹暗红刺得他瞳孔发疼。
他想起方才鸣人不顾伤势为他治愈时的模样。
蓝眼睛专注得近乎虔诚,查克拉流淌得像要把自己也一并修补。
这个笨蛋总是这样,把别人的伤口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他忽然将人拉近,吻落在他指尖的血痕上。
舌尖尝到铁锈味时,心底竟涌起病态的满足。
至少此刻,鸣人的痛楚真真切切属于他。
“今晚,先不要想那些事了。”
鸣人钻进他怀里时,佐助闻到熟悉的柑橘香混着血腥气。
他收紧手臂,将对方体温烙进每一寸皮肤。
远处影分身的警报仍在闪烁,他却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刻的荒唐里。
他们此刻查克拉的交融却比任何契约更紧密。
佐助忽然意识到,或许从鸣人成为他弱点那一刻起,自己便早已输了,输在不愿挣脱这名为"共生"的牢笼。
封印阵扭曲的符文突然迸发腐锈嘶鸣时,鸣人本能地将查克拉注入佐助体内。
他看见佐助的万花筒骤然收缩,杀意如黑焰在眼底翻涌,却仍优先将他护在须佐能乎的骨架之下。
心脏被某种钝痛揪住——那痛楚来自佐助攥紧草雉剑的指节,来自他吞咽下所有怒火的喉结滚动。
鸣人突然明白,所谓"共生"不仅是查克拉的共振,更是疼痛与怒火的同频。
“秽土转生之术。。。”
佐助格挡开袭向鸣人的骨刃,剑锋与黑影的镰刀相撞时迸出诡异紫烟。
鸣人跃至半空,螺旋丸在掌心凝聚成炽金色,却在那黑影露出半张脸时骤然凝滞。
“大蛇丸?”佐助瞳孔猛地收缩。
那半腐烂的面容、蛇蜕般的皮肤,分明是被他亲手用草剃剑贯穿心脏,又在终末之谷被十拳剑永久封印的叛忍。
可此刻,大蛇丸的咒印傀儡竟发出沙哑嗤笑,眼眶中的转写轮眼闪烁着不祥红光。
“不可能。。。”佐助低声喃喃,须佐能乎的骨架在愤怒中震颤。
他分明确认过尸体的湮灭,连灵魂都被封印在十拳剑的虚无空间。
可此刻秽土转生的大蛇丸,镰刀上甚至残留着当年战斗时留下的剑痕。
“看来封印阵的漏洞,比想象中更有趣。。。”
大蛇丸的傀儡挥镰斩向地面,封印阵骤然迸出数百道荆棘状黑刺,将帐篷与周遭樱花树绞成碎片。
鸣人转头望向佐助,蓝眸中满是震惊。
“他。。。不是已经被你。。。”
“秽土转生能无视物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