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椿竖起耳朵,闻见脚步声渐小渐远,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些。
陆旧年不满地揉搓着她的唇瓣。
这时候还能分心。
“那阿椿打算唤什么?”
“什么?”江椿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说称呼的事。
“陆旧年?”
他眉头未舒展开。
“那……旧年?”
江椿又试探了一句,“……阿年?”
悬在上空的男人总算是面色平和了些。
“那现在可以起来了吗?”江椿眨巴眨巴着双眼。
从刚才起便一直有东西抵着自己,江椿知道是什么,不过黑夜朦胧,看不清她脸上红晕。
出卖美色也不能出卖这么多吧!
直到走回房间,陆旧年身上温度都未降下来,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脑海中都是江椿那张脸。
泛着水光的唇瓣,勾人的双眼,充血肿胀的耳垂,白皙纤长的脖颈,若隐若现的锁骨……
手下发了狠,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屋中发出一声闷哼。
江椿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陆旧年吓到了,不然也不会在梦中被他困住。
还是在百曜地中。
可身上的男人像是换了一副模样,他大掌禁锢住她双手,高举过她头顶,压在草地上。
草药的叶子划破她手腕,脊背磕在小碎石上。
风掠过她光滑的脸颊,却安抚不下躁热。
好热。
衣物被褪去,垫在身下。
柔软被大掌裹挟,紧接着炙热的掌心覆上她腿根。
江椿被惊醒。
他们俩居然在梦里翻云覆雨了,还在百曜地里……
这也太大胆羞耻了。
江椿用水冲了冲脸颊,甩去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打算先去看看严柏光。
一踏出门,便与对面的陆旧年对上。
两人几乎是同时踏出房门。
一对视,梦中的场景便浮现,江椿低头避开陆旧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