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土死了!”
&esp;&esp;什么爱他爱他的。钟吟气得不行,伸手就去掐他:“我一未来的国民女主持,就这文案水平吗?”
&esp;&esp;易忱往后倒,笑得全身都在抖,幸灾乐祸得要命。
&esp;&esp;手还横过她腰,一把按在怀里。
&esp;&esp;他倒在沙发上,刚洗完的头发,蓬松散落。
&esp;&esp;t恤松垮垮耷拉下,露出平直的锁骨。沐浴液的清香一阵阵涌入鼻畔,倒也秀色可餐。
&esp;&esp;“那我让你罚。”
&esp;&esp;钟吟:“比如?”
&esp;&esp;“比如,”易忱抱她坐到腰上,再往下滑,手肘撑在沙发,按下她肩膀,凑近她耳边,“让你骑一晚上。”
&esp;&esp;“……”
&esp;&esp;时间步入盛夏,六月初,易忱拿了双证,在一周内搬离了寝室。
&esp;&esp;他们寝室,宋绪暑期后便要回来读研,程岸比较念家,毕业要回老家苏省,除非刻意相聚,之后见面的机会则是越来越少。
&esp;&esp;他走前,整个寝室还聚餐,专门给他践了行。
&esp;&esp;钟吟随易忱一起过去,当天从ktv回来后,易忱的话比平时更少了些。
&esp;&esp;他晚上喝了不少,但钟吟也知道他的量,不至于醉。
&esp;&esp;沉默也只是心情不好。
&esp;&esp;不说,钟吟也能猜测出,是因为程岸的离开。
&esp;&esp;平时这人嘴欠,总是没好话,和人打打闹闹,其实最重感情。
&esp;&esp;加上年纪轻,自小到大都在京市长大,圈子也都在这,就没体验过地隔两方带来的分离。
&esp;&esp;一朝体会到,情绪便有些克制不住了。
&esp;&esp;钟吟手搭在他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你有问过程岸,乐不乐意和你一起干吗?”
&esp;&esp;易忱靠在沙发上,缓缓摇头。
&esp;&esp;声音很低,听起来还有些委屈:“他妈妈身体不好,他就想留在父母身边。”
&esp;&esp;这样也就没有办法了。
&esp;&esp;“有聚有散,”钟吟脑中思考着,轻声道,“你得接受身边的朋友伙伴,很多时候都是阶段性的,以后还有——”
&esp;&esp;这话一出,易忱像被刺激到什么,瞳孔动了下,凶巴巴说:“你不许再说阶段性这三个字。”
&esp;&esp;钟吟:?
&esp;&esp;易忱盯着她看。
&esp;&esp;好半晌,钟吟才艰难地回忆起,和他吵得最厉害,还差点提分手的那次,她也说了他们俩是阶段性的。
&esp;&esp;这三个字,已经让他应激了。
&esp;&esp;…记性真好。
&esp;&esp;钟吟想笑又不敢笑,双手捧住他脸,安慰地晃了晃:“好好好,我不说。”
&esp;&esp;“我们不是阶——咳。”她咽下去,“我们是长长久久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