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围着一圈轻纱,帽檐两侧有小钩,可将轻纱挽起,挂在上面,露出面容。
当陆朝晨穿上青蓝色的外袍,黑色的布靴,戴着黑纱遮面的帷帽,迈着大侠的步伐,穿过庭院,来到正厅。
一路上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不是莺儿跟在身旁,怕是早被护院按住,查问身份了!
正厅内,正对门的主位上,坐着陆盛文,左手位坐着秋婉容,她边上的位置空着,接着是何玉娇。
右手位坐着的是陆朝寥,他边上的位置也空着,接着是陆朝落、陆晚宁,还有三夫人的女儿,七岁的陆晚静。
他们见到跟在莺儿身后的帷帽少年,都露出了探究的眼神。
莺儿只对陆盛文和秋婉容行了礼,恭敬地道:“老爷,夫人,我把三公子请过来了。”
听说是陆朝晨,陆盛文脸上露出了不悦,还没等说话,陆晚宁就嘲笑,道:“三哥的病是不是又严重了,在家中都不敢露脸了吗?”
听她出言嘲笑,秋婉容的脸也沉了下来,陆朝落见了,赶紧用藏在桌下的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陆晚宁转过身,就见到两张阴沉的脸,吐了吐舌头,低下了头。
陆朝晨在现代是个宅男,在这里是个沉默寡言的病人,因此并不善于交际。
想了半天,行了个拱手礼,道:“父亲母亲好,三姨娘好,大哥二哥好,大姐二妹好!”
他的一番问好,并没有惹来大家的称赞,反而逗笑了除陆盛文以外所有人,就连秋婉容都掩面而笑。
陆盛文更加不悦,板着脸看了看秋婉容,又看了看陆朝寥,质问道:“你们不说,晨儿的脑疾已经好了吗?”
秋婉容干咳了两声,止住笑声,编了个说辞,道:“晨儿的病,已经大好,只是有时还会突然发病,显得行为怪异而已!”
陆朝寥谨守礼仪,见父亲看来,才附和道:“母亲说得极是!”
陆盛文叹了口气,对着呆立在门口的陆朝晨,道:“过来坐吧!”
听到父亲吩咐,陆朝晨又拱了拱手,道:“遵命!”
当然,又逗笑了所有人。
而他也不懂什么长幼座次,直接坐到了最亲近的母亲身边。
陆朝寥见了,赶忙起身,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陆盛文则哼了一声,道:“长幼有序都忘了,我可没看出,一点病好的迹象!”
陆朝寥将他安坐在自己身边,才小声地说道:“那边是长辈的座位,空着的是二姨娘的位置,她得病无法前来,所以才空着。”
陆朝晨哦了一声,也小声说道:“那这里,应该给二哥坐啊!”
陆朝寥看了看陆盛文,见他没有出声,才继续小声,道:“我们是嫡出,他是庶出,当然坐在上首位。”
陆朝晨点了点头,道:“一家人吃饭,就要吃得开心,我还是想,坐到母亲身边去。”
陆朝寥听了,刚想出言劝诫,陆盛文就干咳了两声。
然后,严肃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用膳之时,长辈不问,晚辈不可言!”
陆朝晨听了,歪头看了看陆朝寥,见他又眨眼又点头,才低下头拿起饭碗。
陆盛文的声音,再次传来。
“用膳时带着帷帽,成何体统!寥儿,给你弟弟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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