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弟妹,快喝点茶,暖暖身子。”王凤将茶水放在桌上,笑着说道。
柳云舒和高灼灼连忙道谢,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茶,一股暖流瞬间从喉咙滑到胃里,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表哥呢?”柳云舒放下茶杯,开口问道。
“他在里屋呢,估计是还没睡醒。”王凤笑着应道,提高音量冲着里屋喊,“周阳,快出来,表弟和弟妹来了!”
片刻后,表哥周阳从里屋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身形高大,却微微有些驼背,脸上带着些许倦意。看见柳云舒和高灼灼,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算是打了招呼。
柳云舒站起身,笑着说道:“表哥,新年好啊!”
周阳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声,眼神却不自觉地落在高灼灼身上,随即又迅速移开。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羡慕,很快又被无奈和沮丧所取代。他偷偷瞥了一眼正在一旁热情招呼的王凤,轻轻叹了口气。
在周阳心里,对比柳云舒身边如花似玉的高灼灼,自家老婆王凤不仅威武雄壮而且性格强势,平日里对他管得严,连零花钱都给得抠搜,这让他心里一直憋闷。
大家围坐在一起闲聊,王凤十分健谈,不停地询问侯府里的生活,对高灼灼也是关怀备至,一口一个“弟妹”叫得亲热。柳四喜和周明则满脸笑意地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对柳云舒取得的成就赞不绝口。
柳云舒耐心地回答着大家的问题,眼神中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高灼灼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微笑着附和几句,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大方。
眼见着寒暄得差不多了,柳云舒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礼貌地说道:“二姑,二姑父,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得去别处拜年,就不多打扰了。”
柳四喜一听,连忙起身挽留:“这怎么行呢?饭都还没吃,怎么能走呢?你们难得来一次,今天就在这儿吃了饭再走!”
周明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云舒,留下吃顿饭吧,也让你二姑好好尽尽心意。”
柳云舒笑着摆了摆手:“二姑,二姑父,您二位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们确实还有安排,下次一定留下来好好陪您二老吃饭。”
高灼灼也站起身,微微福身:“二姑,二姑父,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下次我们再来探望您。”
王凤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热情地说道:“那好吧,弟妹,下次可一定要多待些时候。”
周阳站在一旁,默默不语,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柳云舒和高灼灼在众人的送别中走出了二姑家,上了车。车缓缓启动,柳云舒透过车窗,看着渐渐远去的二姑一家,心中五味杂陈。高灼灼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轻握住他的手:“夫君,怎么了?”
柳云舒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感慨时光匆匆,有的人变了。不过,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好。”高灼灼靠在他的肩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柳云舒和高灼灼乘车回到侯爵府时,天边的晚霞已渐渐褪去,夜幕悄然降临。侯府内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庭院里,驱散了些许寒意。
两人刚踏入府门,便有丫鬟迎了上来,接过他们的披风,轻声问道:“侯爷,夫人,可要准备晚膳?”
柳云舒微微点头,“准备吧,送到内室来。”
用过晚膳,陆诗韵、桃儿、王巧儿也来到了房间。几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这一天拜年的趣事。高灼灼脸颊微红,声音轻柔地讲述着在亲戚家受到的夸赞,眼中满是幸福。
陆诗韵嘴角挂着温婉的笑意,时不时插上几句,言语中满是对高灼灼的喜爱。桃儿则活泼地打趣着,逗得大家笑声不断。王巧儿虽只是静静听着,脸上却也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不知不觉,夜已深,众人渐渐有了困意。丫鬟们撤去残羹,又细心地为床铺添了些柔软的被褥,才悄然退下。柳云舒和四位妻子躺到床上,很快,房间里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当然,柳云舒和高灼灼睡不着。柳云舒大汗淋漓,快到白天了才抱着高灼灼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