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说“谋权篡位”四个字,不料脑袋上忽然吃了记暴栗,痛得她哇哇叫。
小狸猫扬了扬手中的发杖,翻白眼道:“什么比喻不好?非要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夜王殿下乃堂堂正正的暗夜之王,就算地狱王者见了都得老老实实地避让。”
杜茗裳默默地竖起拇指,这么严肃的时候,亏你老还要维护你的夜王殿下。
不就是个比喻么?这死肥猫用得着这么大反应?
她郁闷地嘟着嘴巴。正想反驳,却被一只手忽然扯过,轻轻地『揉』着额头。
耳边传来离痕带着威胁的冰冷声音:“霜颜,其实我不介意再将你订到石头上一次。”
杜茗裳感受到额头上宽厚温暖的手掌,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心中升起一阵暖流。
她忽然想,如果杜茗裳的父亲是离痕而不是杜峰,会不会被宠成第二个柳影儿?
或许,即便是个废物,杜茗裳仍旧能够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片刻后,小狸猫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维。
“怎么,觉得我打错了?孩子不就是用来教的?你这么维护做什么?若是觉得我错了,那就再打一架试试?”圆圆的白猫毫不示弱,就算伤口的血才刚刚凝固,仍旧气势汹汹的摆出架势。
这样也能吵起来,还是因为她?
杜茗裳无力扶额,再者,她哪里是孩子了?
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像夜归尘,夜归尘却没有看她,只是轻轻地咳嗽一声。
离痕和小狸猫瞬间收敛。
人的气势在,果然就连咳嗽都那般霸气。
见一人一猫收敛下来,夜归尘道:“他或许是要那么做。”
那么做,就是说北堂耀真实的目的是想篡位,这也就难怪他不会找楼宇靖帮忙,毕竟楼宇靖是创世者的人。
不过……
杜茗裳问:“他这样明显的意图,我们能看出来,创世者不能看出来么?他能瞒过创世者?”
夜归尘道:“心理战术。”
又问:“如何战?”
答:“创世者或许以为我们发现了这件事情,会去阻止,而我们与北堂耀一战,就目前为止,对于双方而言,都会造成惨重的损失,这对创世者来说,实极为有利的,然而,北堂耀或许也知道,创世者已经明白他的意图,所以他故意抓了红蕖。”
“他抓红蕖,不就触发我们与他一战?这不是合了创世者的意?他既然知道红蕖是我们的人,就不应该抓回去啊。”
夜归尘摇了摇头,“但他若不与我们为敌,创世者便会派领主或者执事者去杀他。”
杜茗裳脑袋开始眩晕,“这到底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