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语叫错过几次后,常欢常笑打成奇怪默契,接老板电话尽力不先开口。
他们可以根据边语的吩咐内容判断出叫的是谁。
常笑现在还在东城,能“进来”的只能是陪在老板身边的常欢。
边语继续吃饭,吃一半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叫错了人。
算了吧,错了就错了,都是小事。
临近中午,边语看电视。
没有喜欢的节目,就是盯着大屏幕看。
忽然听到了门铃声。
她从搬进来后,第一听见这声。
不是普通的叮铃声,是啄木鸟发出的啄木声。
边语很小的时候,跟爸妈去公园,在树干上看见了啄木鸟。
她“哒哒哒”的啄木头,边语很喜欢这个声音。
当时父亲提议,将这个声音录下来,做以后新家的门铃。
这样每次朋友来家里,都会先有喜欢的声音出现。
他希望边语长大后的每一天都有朋友陪着。
父亲当年确实这么做了,他托朋友,将“哒哒哒”做成门铃,送边语做生日礼物。
这么多年过去,别墅卖了又回来,这声音竟然还在。
但对此刻的边语来说,是很糟糕的事情。
父亲和母亲无异,她不想再和他们有牵扯。
院子里继续“哒哒哒”,她不得已去开门。
来人是许小舞。
边语愣了会儿,释然。
糟糕的声音带来糟糕的人。
许小舞满眼笑:“你真住这里,妈妈知道我家孩子重情谊,这房子本来就说等你长大后给你的,可惜后来爸妈离婚了,不得已才将房子卖了——”
“母亲,您来我家是想要买房子,还是想要找我要妹妹的医疗费。”
边语不排斥叫母亲。
两个字而已,不过是对身份和关系的定义而已。
许小舞尴尬,“能让妈妈先进去吗?”
边语开门,顺便研究了下门铃原理,她看不懂,回头交给常欢找人处理。
许小舞走进客厅,如初进大观园的姥姥,看过一遍,她问:“边语,想妈妈了没?”
试图用亲情感动。
边语摇头,平静开口:“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