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看着莫离走出大殿,云月便屏退了所有的侍从。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开始自言自语,像是中了邪一般,表情不断在温柔和狰狞间变幻。
若是有人在现场,一定会觉得自己是活见了鬼,被吓个半死。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个徒弟让人惊喜吧。”云月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地笑容。
“呵,有什么好惊喜的,一个连仙术都学不会的废物而已。”说话间,云月的表情变得不屑。“什么都不懂,你不觉得他太蠢了吗?”
“你别和云天一样对弟子要求那么苛刻嘛,咱这徒弟可不蠢,不然怎么能发现精灵也是可以提升境界的呢?”云月像是在试图劝解自己。
“精灵提升境界有意义吗?能帮我飞升吗。”
“你的眼里只有飞升吗,那可多无趣啊。”
“你不配质疑我,你别忘了你是我飞升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行行行,我是绊脚石,行了吧。”
“你知道就行,玩够了吧,玩够了就该把身体还给我了。”
“还给你也可以,不过你不会又去屠杀人家宗门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呵,我有那闲工夫管那些蝼蚁,还不如想想如何除掉你。”
“你不用装得那么凉薄无情,我知道你还是有情有义的,要为颓晋报仇屠杀魔宗的可是你啊。”
“就颓晋那个废物,值得我去为他报仇?怪只怪那些蝼蚁和你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咬我一口,我就直接捣毁蚁窝。”
说话间,云月的脸上浮现出疯狂地狞笑。
“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这就是你跟救命恩人说话的语气?”
云月终于停下了狞笑,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
“语气?你才应该注意你的语气。别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好好好,你是主人,我不说了,行吧。你来表演吧。不过,我刚才答应出面帮莫离谈处理畸丹赚灵石的事情,你得帮我完成。”
“你在教我做事?”
说话间,云月开始舒展身形,像是在适应自己的身体。
“我要去和他会面,这个秘引,你怎么看?”
云月终于适应了身体,缓缓起身间,突然问道。
“什么怎么看?”
“灭魂。”
“卧槽,你不会真想杀了我吧。”
“我要飞升,你就必须得死。”
云月往殿外走去,几步的距离仿佛用了半晌的时间,他也没有等到另一个自己说话。
“你早些明白也好,免得临死时时候手足无措,呼天抢地,怪我无情。当然,你也可以杀了我,只要你有那能力。”
云月离开的步伐开始加快,他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开始在脑海中储存的所有魂引里疯狂翻找,眉头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