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因为他在别处还藏有五千两黄金。
只要能熬过这一劫,哪怕只有一个柳家人活着离开昭狱,他柳家就能靠这笔钱再次兴旺起来!
所以他咬着牙不肯说,甚至还摆出一副卫道士的嘴脸,蔑视着眼前的北司鹰犬。
给人都气笑了,拿刀背拍了拍他那满是皱纹的老脸,冷声道:“都说了,单子上的东西连半个子儿都不能少!”
“哪怕是少了一个子儿,提督大人都要给我来一刀子!”
“你还敢给我藏五千两黄金?”
“怎么?你替我扛五千刀吗?”
柳道行心中一凛,也很无语,心想这个北司的丘八看来是真不识数,一个子儿等于一两黄金这种事你是真敢想啊!
但他还是一言不发,他可不敢拿整个柳家的未来冒险。
“好!你有种!”
那北司的领官冷笑:“你是首犯,我确实不能处置了你。”
“但你别忘了,你还有家眷呢!”
柳道行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疑不定。
就算他已经获罪于天,他的家人也依然是官眷!哪怕是罪大恶极,处理官眷也自有一套规矩在,绝对不能随意羞辱欺凌,甚至无端刹害。
毕竟天下乌纱是一家,最基础的体面都还是要保障的,免得大家兔死狐悲。
而任何在这方面越界的行为,都可以说是对所有乌纱的挑衅!
柳道行是惊恐,但还不敢相信。
但眼前这人却迎着他的目光,向周围的手下们使了眼色。
然后,那些士卒就动了。
一批拽出柳道行的长孙和幼子,另一批甚至径直走向内院。
柳府女眷被暂时看押的内院!
“你!你要做什么?!”
柳道行来回看看,一边是步步逼近自家内院的豺狼,一边是拽住长孙幼子的虎豹。
他是真的害怕了。
同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鹰犬爪牙怎敢?!它又哪里来的胆子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那领官面上冷笑,心想这老头真是净会给他找麻烦。
院里找不到的东西,那可是在场的兄弟们都有份的啊!要是给你藏着不交,到时候拉回昭狱审出来,那还有我们的份吗?
这涉及到自身利益的问题,那领官自然不会再管什么窗户纸的问题了。
开玩笑!挡我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