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后门突然传来推门声,一道人影挤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虞年也反应过来,他应该就是那个阵法师,祁风远。
少年看起来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此时脸上神色却极不自然。
非常扭捏的开口:“年年哥”
“嗯”
‘这是?社恐?’虞年若有所思,随和又补了一句。
“来做饭的,一起?”
“对对,来来做饭的。”
餐桌上逐渐摆满了各色菜品,清蒸蟹卧在桂花碎上,红烧鱼的颜色亮丽,虞年很满意。
众人都围上桌,开始动筷,虞年感觉到岁岁可能是有点不习惯这么多人,坐在椅子上,一直没开始吃。
他就开始给岁岁夹菜,岁岁也低头开吃,看来还是有点怕生。
云烟突然掏出相机,在暖黄光晕里
正给岁岁夹着菜的虞年,背上顶着猫耳的岁岁埋头猛干,李晓南幽怨的看着,王伟忠把盘子里最后一块排骨夹走。
连明被他老婆宠溺的喂着饭,祁风远则在角落里吃菜,脸上露出满意笑容,觉得今天自己做的饭确实不错。
满桌秋色都被装进相纸,飘散的蒸汽在镜头里化作月光,灯笼的赤红喜色,也正好打上滤镜。
吃完饭,虞年先带着岁岁回家,他看出来了,岁岁还是没吃多少。
回去以后,正好可以在天台上的花园,摆个小烧烤,补个夜宵,还能赏赏月,喝喝小酒。
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回到家,虞年熟练地在天台花园支起烧烤架,岁岁则乖巧地在一旁帮忙递着食材。
月光洒下,给天台铺上一层银纱。虞年烤着串,时不时看看岁岁。
皎洁月光又正好洒在她银白色的头上,在他的瞳孔里折出微光,他好像闻到了淡淡的夜来香。
又见她眼睛只是呆呆地盯着烤串,不禁露出淡淡笑颜。
等回过神来,架子上的烤串已经少了几串,再看去,虞岁岁只是鼓着腮帮,像只刚偷吃的小松鼠。
虞年也拿起一串,又开了瓶冰啤,边吃边和岁岁聊些有的没的。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流星,虞年想起登山那晚山顶的夜空,也是如此。
不同于刚才宴席的热闹,这种独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安宁,才真正让虞年感受到心中的慰藉。
“岁岁,看到流星,可以许愿,没准就灵验了。”
虞岁岁没有许愿,比起这些虚伪的誓言,她更喜欢自己去真正拥护。
虞年望着星空,开始欣赏月亮。
虞岁岁不懂月亮,也没有欣赏,她只在欣赏,比月亮更值得她体会的眷恋。
只是陪着岁岁继续吃着烧烤,喝着小酒,享受着这静谧又美好的时光,不知不觉中,夜已深,两人又收拾好东西。
回到房间里,虞岁岁透过玻璃窗外,又看到流星划过。
竟也生出些许后悔,没有来的及许下那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