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岁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切菜
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黄印,刚弯起的唇,又迅抿成直线。
他的时间,不多了
深夜的月光像浸了霜,虞岁岁蜷在床尾睡得正熟,梢散在枕头上像团雪白的云。
明天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但有些事,没有其他的办法
虞年屏住呼吸掀开被子,摸出藏在衣柜深处的黑色外套。
袖口还留着她绣的银线,是去年他受伤时,她整夜坐在床边,一针一线缝的平安符。
卧室地板在脚底吱呀作响,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转身时,虞岁岁正抱着毛毯站在阴影里,睡裙领口滑下半边,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那是昨夜他偷偷吻过的地方。
“见齐山河?”
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却紧紧攥着毛毯边缘,“你答应过我,等伤好了再说。”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
虞年忽然想起三天前,她蹲在浴室给他擦身子时,齐山河打来电话。
她那不安的神情
血神的目标是她,那些藏在暗处的刀刃,每一片都冲着她的咽喉。
在他死前,血神的变数太大,必须除掉。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更是不能先放在一边
“只是去问些细节。”他走上前,想替她拉好滑下的衣领,却被她躲开。
她低下眼眸,盯着他空荡荡的左手袖口,自从上次重伤,他的左手便再未长出,袖口总是系成空荡荡的蝴蝶结。
“别骗我。”她忽然抬头,眼里映着月光,和哀求
空气突然凝固。虞年看着她泛红的眼尾,也只能狠下心来。
“再等等好不好”
虞年只是转身,不敢再去看她。
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血神若是再藏起来,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他不敢赌,何况后面还有天师府和神战的副本,还没刷。
事情太多,他不可能在家真的养一个月的伤。
精血亏损,就多下点禁药,至于副作用他根本不用担心,反正他也没多少命活着。
黯最近一直在暴动,这也是他几次,不敢用黯能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