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勺子吹凉时,虞年忽然用手捏住她的手指。
“晚饭我来做吧。”
指尖扫过她指腹的烫痕,那是刚才她想熬汤时被蒸汽烫的。
“阿年要安分一点”她缩回手,却没真的生气,反而用勺子敲他额头:
“再闹就把牛肉全挑走,让你喝白粥配腌萝卜。”
午后阳光好得出奇,她把藤椅搬到露台,非要给他读故事书。
“武松今天去找他的老虎朋友喝酒……
老虎喝醉了,抱着武松说:‘松,你已经有三年没来看我了,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有多难过吗’”
她念着念着就跑题,手指戳着他手腕脉搏数心跳,“比昨天快了两跳,是不是偷用灵力了?”
“没有。”他望着她垂在膝头的白,忽然伸手揉乱:
“只是看见某人穿错拖鞋——左脚是我的鲨鱼款,右脚是你的小猫款。”
她慌忙蜷起脚,拖鞋啪嗒掉在地上:“我去换一下”
说着就要起身去找,却被他拉住手腕拽进怀里。
藤椅吱呀摇晃,她的梢扫过他下巴,带着她独特的体香
傍晚她心血来潮要做蛋糕,厨房很快传来瓷器碰撞声。
虞年悄悄溜过去,看见她踮脚够烤箱手套,围裙上沾满面粉,像只偷喝牛奶的小仓鼠。
“需要我帮”
“不许进来!”她转身时手里举着烤焦的饼干,耳朵红得比饼干上的焦痕还深:
“只是……只是测试味道好不好”
他忍住笑,从背后环住她腰:“其实焦的部分可以掰掉,剩下的……”
他又低头咬住她指尖沾的巧克力酱,“很甜”
她浑身僵硬两秒,忽然转身把饼干塞进他嘴里:
“不许笑明天就叫禄存送个智能烤箱来,会和阿年烤得一样好的那种”
夜色漫进落地窗时,她蜷在他怀里看电影。
电视荧光在她脸上跳动,她忽然指着银幕上的亲吻镜头:“医生说伤员需要情绪疏导。”
“什么?”
她突然凑近,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就是这样”
耳尖红得要滴血,却还要假装镇定地翻电影简介,手指在遥控器上按出一连串乱码:
“是上面说的”
浴室传来水流声时,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相册里存着今早偷拍的照片——
她蹲在床边换药,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她间织出金色的网。
整个瞳孔里印着的,只有他
夜深,床头柜上摆着她新写的“护理清单”,最后一行又添了句——
夜间需抱着伤员入睡(防止其擅自下床)。
窗外的风掀起纱窗,送来远处的江浪声,像在轻轻哼唱着
关于两个灵魂在晨光里重逢,互慰裂痕的,唯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