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银色运输机上,虞岁岁靠窗而坐,看着地面的灯光渐次缩小成星点。
虞年坐在她身边,替她系好安全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腕。
“6000公里,得飞八个小时。”
虞年低头看她,现她正盯着窗外的云层呆,“困了就睡,到了我叫你。”
她摇头,反手握住他的手:“睡不着,想陪你说说话。”
“说什么?”虞年指尖替她理了理被气流吹乱的银。
“说你第一次骗我是什么时候?”
她转头看他,目光落在他手上,骨节分明,却布满无数伤痕。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靠在他肩上,指尖攥紧他的手,小声的开口:
“秘境里面还有抢魔盒那次龙虎山上那次,还有昨天”
虞年就假装没听到她的碎碎念
西北边境的军用机场,寒风卷着沙砾拍打在机身。
虞年替虞岁岁围好围巾,刚走下悬梯,就看见整齐列队的士兵。
为的少将穿着厚重的防寒服,胸前的勋章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虞先生,虞小姐。”
少将抬手敬礼,“龙城长命我前来接机,基地已备好专车。”
虞岁岁缩了缩脖子,寒风总是灌进领口。
虞年把她揽进怀里,他的大衣裹住她的身子,带着体温的布料隔绝了寒意。
远处的探照灯扫过跑道,照亮了停在一旁的装甲车,车身上的“北境防线”字样格外醒目。
“辛苦。”虞年点头,指尖无意识护着虞岁岁的头顶,怕沙砾刮伤她的脸。
少将领着两人穿过警戒线,路过士兵队列时,所有人同时敬礼。
装甲车内,暖气渐渐驱散寒意。
虞岁岁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雪山,忽然抓住虞年的手:
“阿年,这里的雪和平城的不一样。”
“这里的雪带着血。”
虞年凝重起脸色,指尖敲了敲车窗,玻璃上凝着薄冰。
“但也很快就会化的”
少将从副驾驶回头,递来两份资料:
“虞先生,前方就是边境指挥中心,连长正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