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顿了顿,抬眸看她:“吃醋了?”
“没有。”她别过脸,“只是觉得她看你的眼神,像看救命稻草。”
虞年轻笑,将剑收回魂海,从背后抱住她:
“别多想,她无非就是为了清寒,我的救命稻草,只有你”
清婵回到大殿,推开大门,清明已打坐在殿中。
清婵突然开口:“师尊,虞年真能救师兄吗?”
“谁知道,但又不是愚人,怎会无凭?”
清明的声音凝重起来,“清婵,你离他远点。”
“为何?”
“我推演过他的命格三千次,”
清明的声音又突然压低,“每次都是一片混沌,他的命格,早已不在这人间道上。”
“而且那虞姑娘的血脉,已经被他挖走了
当真是心狠手辣。”
清婵闻此,也有些惊异,毕竟在之前的相处中,她一直觉得两人关系挺好的。
虞年不像是那种为了实力,而对身边人下手的人。
清明当然也看得出来,大概率不是强行抽夺得,可能是哄骗过来之类的。
不然就算他是虞震之子,他也要动手试试。
毕竟看着当年故交的最后一丝血脉,也要如此被他人夺去,怎不是悲哀至极。
好在,若是他二人若能诞下一子,殷家的玄鸟血脉,也不至于彻底断绝。
后山竹院的积雪尚未清扫,青石板上落满碎玉般的竹枝。
清寒倚在床头,望着窗外皑皑白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平安纹。
那是清婵昨夜替他绣上的,针脚细密如她的心事。
“别乱动。”
清婵端着药碗进来,月白道袍下摆沾着雪粒。
“蛊毒虽暂时压制,但你经脉已乱,若再动用灵力”
“无妨。”清寒摇头,声音轻得像雪,“虞兄当初救我性命,我理当亲去道谢。”
清婵皱眉,将药碗重重搁在桌上:“你连下床都困难,谈何道谢?”
“不过是无法动用灵力,又不是瘫痪在床。”
清寒撑着床头起身,却因重心不稳栽向床边。
清婵慌忙扶住他,嗅到他领口传来的淡淡药香。
“清婵,”清寒看着她泛红的耳尖,有些不解。
“你生气了?”
“不敢。”她别过脸,替他整理歪斜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