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瓶底部的残酒里,倒映着虞年胡子拉碴的脸,眼窝深陷,嘴角结着干涸的血痂。
虞岁岁在厨房里继续煮粥,虽然虞年从来不会吃,但她只是觉得,虞年更可能会吃一碗刚煮好的热粥,而不是一碗冰冷的粥,仅此就够了。
来到客厅,摆好米粥,虞年仍是双目无神,半死不活的靠在墙上。
虞岁岁先出了客厅,她要等虞年睡着,好给他擦身子,换衣服。
她又听见客厅传来虞年压抑的呜咽,像是受伤野兽在哀嚎。
进入客厅,却见虞年正用水果刀在左臂用力划着,血珠顺着手臂滴在酒瓶上。
暗红的血液不停流在地上,虞年却变为出舒爽的呻吟声,一下一下的越刻越深。
“都怪我,都怪我哈哈哈”
虞岁岁赶紧上前,不顾刃面在掌心滑过,扯下虞年手里的刀。
“别这样不要伤害自己。”
虞岁岁抱住虞年,湿红了眼眶,哽咽的开口。
随后小跑进房间,找出绷带给虞年的手臂小心缠上。
夜深,虞年终于在醉酒中昏睡过去,虞岁岁靠了过来。
轻轻脱下虞年身上的衣服,拿着湿毛巾擦去他身上渗进来的酒液,再用干毛巾擦干,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虞年昏睡的很死,没有醒过来。
虞岁岁远远的靠在客厅另一边,蜷缩起来,她等着虞年睡的更沉。
夜已经很深了,客厅里很冷,虞岁岁照旧偷偷的把他抱到床上。
她也躺在旁边,因为不放心让虞年一个人在这里睡。
虞年一般睡的很死,第二天中午以后才会起来,来后走到客厅,开始灌酒。
虞岁岁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没想到江市被毁对虞年的打击这么大。
而且她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废物,她一点都帮不到虞年,酒是从影界里掏出来的,她没办法阻止。
她也找不到人来帮忙,何况江市也没多少人了,唯一认识的齐山河,只说让他缓两天,走出来就好了。
可缓了半个月,不仅没走出了,反而越陷越深了,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像这样,显的乖乖的。
她之前把虞年敲晕,带去过灾后医院,但医生说什么事都没有,可能是心情太压抑了,缓几天就好了。
她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一点也帮不到虞年,只会拖他的后腿。